真酸!
......更饿了。
天了噜!人艰不拆!
傍晚时分,崔小眠沿着庄子遛弯,牵着她的是青梅竹马的肥仔。
“肥仔啊,你还没有找到感觉啊,我好饿,走不动了。”
“肥仔,这里的风水挺好,你就屙了吧。”
大树后面坐着一个人,一阵晚风吹过,把一丛灌木花枝吹开,露出了花丛后的人影。
那是个女子,肩膀一颤一颤的,似是正在哭泣,只是崔小眠听不到,但她却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香芋。
崔小眠最是怜香惜玉,尤其是对她宠爱的香芋,更是怜惜。
崔小眠:香芋,告诉爷是谁欺负你了,爷去扁他!
肥仔:汪~~
香芋被忽然从背后跳出来的一人一狗吓了一蹦,樱桃小口张成血盆那么大,七魂去了六魄,好一会儿才归位。
“小公子,没人欺负奴婢,只是奴婢思念家中爹娘,偷偷哭了一会儿,给小公子添了晦气。”
“没事没事,爷气场强大,牛鬼蛇神全都免疫,不嫌晦气。你有多久没见爹娘了?”
“奴婢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崔府,还是上一次五太太和六太太来时,给我带过平安。”
这崔绛春也真是的,又不是相隔几百上千里,崔府和贺王府都在京城,逢年过节府里也给下人们放假,有娘家来接的就让她们回去团圆,也犯不上让香芋两年不见爹娘面啊。
“两年前,奴婢的娘随六太太来府上,那是奴婢最后一次见娘的面,崔大姑娘说王爷回来了,不让六太太再随便进府,从那时起,奴婢便再也没有见过家人。”
这可怜见儿的,香芋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崔小眠心里酸溜溜的,显然是崔蓉蓉嫌太婶婶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便不让她随便进府了,连带着香芋也见不到她娘了。
“香芋,别哭别哭,王爷说年前咱就回去,到时爷亲自送你去崔府,和爹娘住上几日。高兴了吧,给爷笑一个。”
香芋没笑,轻轻摇摇头:“爷,您错会了奴婢的意思,奴婢虽然想他们,可是不敢回去,奴婢和其他三个陪嫁丫头都是崔府的家生子,都有老子娘在崔家,奴婢们都答应过王妃,若不是同王妃一起,都不会走出王府半步,平日里如若不是主子打发,就连文绣园也不出来。奴婢们坏了规矩是小事,可家里老子娘就要受连累,如今奴婢离开了文绣园,跟着小公子,这心里也没有一日安宁过,奴婢跟着小公子的事,早晚会连累到爹娘,奴婢就是担心他们。”
崔小眠越听越狐疑,崔蓉蓉谨慎也就罢了,可崔绛春一个小孩子哪来这么多心计?
她从身上掏出两颗樱桃糖,问道:“香芋,你可从王妃那里见过这个?”
“这是糖豆啊,没见过,王妃和别的小孩不同,她从不吃糖,奴婢伺候她这么多年,唯一见过的还是王爷让人送去的采芝堂的糖果,只是王妃也没有吃,都赏给我们了。”
“香芋啊,这里既不是王府也不是王爷的地盘,这是嘉南王的庄子,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让人偷听了去,你摸着胸口说一句,爷对你好还是不好?”
香芋脸红了,吱唔道:“爷虽然总是逗弄奴婢,可奴婢知道爷是正经人,对香芋也没有坏心,不像外人传的那样。”
你们听听,这姑娘多有眼光,那些整日嚼舌根子说爷不正经的都是花痴,想爷想疯了!
“乖,爷没白疼你,那你跟爷说说王妃的事儿,比如说她平日里玩些什么,做些什么,得了什么病,用些什么药。”
香芋这姑娘吧,嘴巴特别严,她当日投水险些死了,崔小眠收留她,也要装神弄鬼才骗她说出厌胜娃娃的事,但除了那事以外,崔小眠就很难在她嘴里抠出东西来,上一次崔小眠从外面买点小吃给贺远吃,依例要给王爷用银针验过,香芋这才对白菜随口说出王妃连洗脸都要验毒的事。
或许是刚才哭得太过伤心,或许是小公子的笑容太过无害,香芋竟不知何时一只小手竟被小公子握在手中,小公子的爪子比她的还要白还要小,却更加温暖,暖得香芋姑凉的心窝子跳个不停,竟然舍不得把手抽出来。
总之,就是崔小眠用她的伪娘脸加耍流氓初步动作,稳准狠地撬开了香芋的嘴。
“王妃第一年进府时,就在屋子里发现一条蛇,我们都吓得不敢动,可王妃却拔腿就跑,逃得远远的。五岁那年,皇上大寿,王妃没能进宫,宫里就赏下寿桃,王妃却不肯吃,等到我们都出去时,奴婢看到她拿着根儿针一个个的试......”
“头两年,崔大姑娘搬出文绣园,王妃便正大光明地试毒了,您还别说,有那么一两回真的出事来着,一次是外头新送的薰香,王妃不用,就赏了给葡萄,葡萄身上正带着葵水,用了一日葵水就没了,她没在意,继续用那薰香,自此葵水就再也没来过,我们私下都说,就是那香的缘故,想来是有人不想让王妃来月事,呀,小公子,您瞧奴婢都在瞎说什么。”
“无妨无妨,那你有月事吧,王妃也有的吧?”
香芋轻轻点点头,却再也不肯再说话,脸红到耳朵根儿,低着头,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崔小眠也不忍心再问下去了,多可人的丫鬟啊,可惜爷终究还是缺条腿,唉,一见少爷误终身,不见少爷终身误。
噗,看着羞答答的俏丫头,崔小眠也有了几分文艺女青年的气质。
以前不是没有,而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如果是和浣之哥哥在一起,她早就诗情画意了,天天对着贺远那个贼坯子,除了吐糟也没有别的了。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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