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景凡点了点头,内心隐隐不安,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一入堂。只见原本招待食客的酒桌前都坐满了人,粗衣宽布。个个都是身材健硕的青年汉子,手边都有佩刀。
听闻动静。所有人齐齐看向门口,皆是面无表情的打量神色。
后也不知哪个先松了刀,其余人跟着收回视线,继续吃茶。
陆思琼目光扫了一眼,瞥向跑堂的人,是个虎背熊腰的粗衣婆子,行走自动、神色平常。
是他们的人。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女子自楼上下来,站在木梯口随手招了个人来。朗着声吩咐道:“小主子病了,你拿着方子快去药堂抓药。”
所有的人在一见到她时都站了起来,就近的汉子上前接了药方,忙应声:“是,齐齐丽姑娘。”转身就出了门。
那女子二十不到的年纪,宽额高鼻,肌肤虽有些黝黑,但较周边人来说亦称得上白皙,眉宇间透出股英气。一双眼眸漆黑深邃,显得特别有灵力。
她的眼珠一转,就看到了刚走进来的陆思琼和龚景凡。
只见双眸微睃,接着似察觉到了什么般。含着笑一步步下了楼梯。
堂内人自都站的毕恭毕敬。
龚景凡下意识的将陆思琼往身后一护,盯着来人。
齐齐丽一本正经的走过来,步姿不紧不慢。竟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婀娜风采,再细细一观。双手微微交叠在侧,小步轻挪。礼仪极佳。
倒与其他人十分不同。
她满脸笑意,近前了语气亦非常和善:“姑娘是三楼的房客吧?”
陆思琼点头。
闻者的态度就更有礼了,竟微微欠了身,“我们老爷和夫人从外地来,正要去京城做买卖,路经陵县的时候我家小主子犯了病,不得已只好稍作停留。
因着人多,这二楼堂后都被包了下来,以后倒是要与姑娘同住了,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居然说得这般详细?
只是,陆思琼尚未接话,旁边的龚景凡就先开了口:“这位姑娘言过了,都是入住的房客,出门在外,谈不上谁给谁体谅。
再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你们有什么不便,与我们无关。”
话落,又似特地强调,转首对身边人令道:“召集人,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
紧接着,不顾对方面色异样,揽过身边少女就抬脚前去。
陆思琼觉得龚景凡情绪变了,但这周边都是外人,亦不会问,只抬头看了看。
少年眉目严肃,目光直视前方。
那齐齐丽听后,连忙跟着上楼。
二楼拐角的时候,能看到她脚步慌速的往走廊尽头的天字房而去。
廊中两步一隔,立着名随从。
戒备十分森严。
尽头处,隐隐还有孩儿的啼哭声传来。
等上了三楼,陆思琼才推开身边人,问道:“怎么了?”
龚景凡心中做豫,闻言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回屋再说。”
等进了门,他却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抱得很紧、用力很大。
“怎、怎么了?”
陆思琼一愣,“不是说要离开吗?你还不回自己屋拾掇一下?”
他搂着她,无声摇头。
半晌,无奈开口:“怕是走不了了。”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陆思琼心中“咯噔”了一下,最初某种才被压下的猜测又提了起来,难道……
龚景凡松开少女,背靠着房门瞅向她。
两者对视,无言自喻。
“真、真的是?”她的表情瞬间变了,语气亦有所慌张。
龚景凡无力道:“我也希望不是。阿琼,想必你亦猜着了,楼下堂内的那些武士,还有刚刚那个叫齐齐丽侍女的态度。
很明显,他们来了。”
陆思琼一怔,喃喃道:“居然,真的来了。”
像是验证他们的猜想一般,没多会门外传来护卫询问的声音:“姑娘有何事?”
“我寻陆姑娘,咱们夫人有请。”
是齐齐丽的声音。
陆思琼浑身一颤,龚景凡亦苍白了脸。(未完待续。。)
ps: 抱歉,这几天有点事,明天的更新也要晚点,后日争取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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