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嬷嬷接过宫女手里的布料,亲手交给三福晋,并将太后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三福晋脸色惨白的接了赏赐,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恭敬的再次见礼。
“孙媳多谢皇玛麽赏赐,皇玛麽的话孙媳记下了。”
“三福晋,您也别怪太后娘娘多管闲事,您和四福晋同为太后娘娘的孙媳妇,本就没有高低之分;而且,您在府里的动作并非无人知晓,您啊!好好想想,说来太后娘娘还是为您好,您心里怎么想的无人知晓。”不要做的太难堪,“娘娘说了,既然您病了,正月就不要出府了。”
文嬷嬷一走,三福晋差点摔在地上,还是她的奶嬷嬷把人给扶住了。
“福晋,您可还好?”
三福晋下意识的摇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两眼空洞的看向奶嬷嬷,“嬷嬷,您不是说宫里没那么快知道消息吗?”
奶嬷嬷眼神微微闪烁,“您说是不是四福晋特意进宫去了?”
“不可能。”三福晋断然否决,“老四家没那个胆子。”
大过年的,谁会进宫找晦气?
奶嬷嬷双眼微眯,“奴婢让人去打听打听?”
“嗯,打听仔细些;扶我回去,本福晋头疼,叫府医过来给本福晋请脉。”三福晋全身虚软,靠在奶嬷嬷身上,由奶嬷嬷和身边伺候的丫鬟送回了后院。
请了大夫,只说心神耗损,有些受惊了,开了些安神补养的药;而后,这位奶嬷嬷让人出去打听的人也回来了,这人是个年轻小伙,是三福晋奶嬷嬷的儿子明悉,因三福晋不得宠,又与三贝勒心思各异,这位奶嬷嬷的儿子没有得到三贝勒的信任和重用,只能给三福晋办些跑跑腿的事儿。
“奴才拜见福晋。”明悉长相清秀,人不高也不矮,约莫一米七的样子,人偏瘦看着各自矮小。
三福晋没说话,奶嬷嬷问道:“说说你打听到的事情。”
“是。”明悉笑眯眯的说道:“奴才打听到四福晋回去就病倒了,从外面请了大夫过府;说是要好生休养两个月才能好,至于原因,没人说的明白。”他倒是打听到了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在三贝勒府外久等,导致风寒入体;第二个原因是四福晋身娇体弱,受不得丁点风寒,曾经受过内伤,刚将养好,所以才会这样。
但是,这些原因他都不能说,瞧瞧三福晋到现在还惨败着一张脸;化了淡妆都遮不住满脸憔悴,真说出口,怕是会引得三福晋大怒。
说来,也怪四福晋的身体也太弱了些,不过是在外面多等了一会会儿就成这样了;让他们家福晋背了一口大黑锅,这不是来探病看望的,是来添堵的。
三福晋脸色更冷了几分,奶嬷嬷见此,把屋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独留下她一个人安抚三福晋董鄂氏。
“福晋,您消消气。”
“贱人,乌拉那拉氏就是个贱人。”三福晋愤懑非常,“她这是报复!报复我让她从侧门进,不就是从侧门进来嘛!她一个客人不知道什么叫客随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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