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根据地里的人越发忙碌,徐景邑时不时的就会从港城弄些物资回来捐给后方,人脉关系扩展的很大;因着徐景邑与他们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派系分别,与后方好些大将关系都挺好。
徐云舟将近七岁的年龄,长成了一个小胖墩,肉乎乎的脸颊鼓鼓的,白白嫩嫩的,看着就想让人蹂躏一下。
这些年过去,年青青没有再有孕,武青松问了徐景邑好机会,为什么不多要几个孩子;徐景邑笑而不语,只是摇摇头,武青松见此,也不好多问。
晚饭时,饭桌上饭菜丰盛,有鱼有肉,还有海鲜;都是从外面运送进来的干活,不新鲜有点遗憾,不过,海鲜本身就提味儿,炖汤做吃食都鲜。
五个人坐在桌前吃着饭,丁大方犹豫了几次后还是张了口。
“武老哥,景邑,青青,我怕是要走了。”
众人筷子一顿,纷纷抬头看向他,武青松问道:“怎么要走了?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
“那哪儿能啊!都住了六七年了,要是不习惯早就不习惯了;是我家小子来信了,前几天武老哥不是给我带了一封信回来嘛!我家小子让我去港城,他在那边已经稳定下来了,工作也挺好,每个月的收入也高,想接我过去养老。”丁大方大大咧咧,豪爽的笑着,只那笑里透着一股子落寞和不舍。
武青松看在眼里,笑了笑,为他高兴起来,“既是这般,是该去享福了;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之后能活多少年都不一定,乘着现在还能动,去港城和你家小子享受天伦之乐也好。”
“可不是嘛!”丁大方遗憾道:“就是不能和你们一起了。”
徐景邑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家在港城也是有产业的,最近延安这边戒严,进进出出都需要审核;而且,上空时不时的也有飞机轰炸,弄的民不聊生。若是再这么下去,我们怕是也要去港城避一避。”
年青青抬头看他,旋即又低下了头。
丁大方却是面带喜色,“那还不如早些去港城呢,听说那边虽然势力分布混杂,但是安全啊!各国都有大使馆,没人敢在港城捣乱。”
武青松和徐景邑都沉默下来,他们这些年捐出去的物资不少,这事一项投资,也是出于国人的良心,选择一个正确的队伍相助;若是去了港城,日后想相助后方就不那么容易了。
徐云舟小家伙听着他们说话,似懂非懂的问道:“爹娘,爷爷,港城是什么地方?有延安这边好吗?”
“港城可比延安好,那里灯红酒绿,市井繁华,比延安这边可好玩多了。”丁大方说这话,目光从武青松和徐景邑二人脸上扫过,继续说话:“云舟想不想去看看?保证你去了就不想走了,你丁叔叔在信上写了好些港城的趣事;有法租界、英租界和咱们的租界,港城还有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听说还有好些外国人在港城做生意呢,国外的婉拒吃穿都有,你要是去了,肯定比在延安玩的还要高兴。”
徐云舟大大的眼睛轻轻眨动了几下,下一刻笑的眉眼弯弯,兴匆匆的说道:“我想去,港城这么好玩,我都没去过。”
丁大方喜笑颜开,“那就和你爹娘好好说说,我们还能一起去。”
徐云舟抬头看着爹娘沉默的样子,扁扁嘴,失落的摇头叹气,“我爹娘是大人,我是小孩儿,不能当家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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