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姑,侄儿记下了。”用的是侄儿,而不是我,李书知将姿态摆的很正;他心里那点骄傲被李老爷子闹的一点不剩了。
李开国还算满意,扭开头,没再看他。
李沉舟脸上有了笑模样,“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说明你还有改的机会,若是今日一番敲打,你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说不得,你下一次犯错的时候,就是我废你之时。我这个做堂姑的虽然不能管的太宽,却也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一步步走上歧途。”
李书知羞赧,脸上泛起泛起热感;心知他这次在不知不觉之中,态度变得轻狂,理亏。
“行了,你刚回来,去洗漱一番好好睡一觉,吃饭的时候叫你;等你堂姑父回来之后,我再和他商量商量,看谁送你回去合适。”李沉舟摆摆手,打发他走了。
李开国抬起头来,好笑的摇了摇头,“书知终究还是没见过大世面的,眼界不够开阔。”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若是知道这个道理,便不会轻狂,不会骄傲,更不会心里对外界的一切生了轻视之心。
“爷爷,年少轻狂是难免的,以前你家孙女儿我不也轻狂过嘛!只是,没栽跟头而已;过了这个年龄阶段,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见识多了,自然就会慢慢变得内敛了。”李沉舟轻笑,“您也别操心这些小辈的事情,左不过还有他爹娘呢;我们能教本事,却不能教信,一个人若是心胸不够开阔,怎么教都是教不出来的。”
就算是教出来了,怕是也不会安心;心胸狭隘之人,往往在不经意之间就能给你捅上一刀,没有原因,没有犹豫,只是他们脑子里念头的一瞬间。
“嗯,不操心了,就是看不惯他那轻狂样儿,多说了两句。”李开国笑着点头,抱着哼哼亲了一下,“还是咱们家的哼哼最乖,最听话。”
“听话。”哼哼很给面子,张嘴就来。
李开国哈哈大笑,“对,咱们哼哼最听话了,不像你书知哥哥一样的讨人嫌。”
李沉舟无奈浅笑,低头继续做衣裳;任由他们爷孙俩玩闹,只要有哼哼陪着,爷爷每天都看开心的很。
李书知去灶房里烧了热水,提到茅房里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脏污,又把衣裳洗了;这才和李沉舟和李开国说了一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不由得想到下四祖爷爷和堂姑的话,顿觉臊的慌;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变得骄狂了。
摸出兜里的符纂拿在手里看了片刻,翻身而起,跑出了房间,“堂姑,您能给我缝一个布袋子戴在脖子上吗?我针线活不行,做不了袋子。”
李沉舟诧异不已,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认真拿着符纂请求的样子,心里倒是软了,“拿来吧!”
“谢谢堂姑。”李书知走上前,把符纂送到她面前。
李沉舟接过后,拿了一块儿黑色的棉布出来裁剪好;把符纂包在里面缝好口,又做了一个带绳子的小布袋子,并着符纂一起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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