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九白夜段征三人,在阁楼复习到了鸡鸣,这才迷糊的睡去。
郭冰的大长腿连踢了三次,才将三人都踢下了阁楼。
“马上就考试了,还睡!”
顾卿九揉了揉眼睛,急忙跑回了医疗队宿舍,连洗漱都没有,拿着笔墨砚台就开跑,刚跑到门口,却是撞上了任晓楠。
砚台啪地一声落到地上,碎了。
“你怎么走路的!”顾卿九瞪了任晓楠一眼,蹲下身子将碎成两半的砚台给捡了起来,也不知还能不能用,拼在一起,应该还能将就用。
“对不起,我只是急着回来拿笔。”任晓楠看顾卿九似乎还想将碎掉的砚台拼起来,“可是,你用这个破砚台,要是墨洒了出来怎么办?我赔你一个新的!我还有一个砚台!”
顾卿九无奈地嘟了嘟嘴,又想,一个砚台而已,想必任晓楠也做不了什么手脚,便答应了。
任晓楠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砚台来,顾卿九不懂欣赏什么材质什么花纹,只是拿到手里一闻,便被那浓烈的香味给熏的打了个喷嚏。
“我去,这砚台这么香,你该不会下毒了吧?”顾卿九皱着眉头骂道。
“我与你是有契约的,又见识过你的能耐,哪里还敢给你下毒?”任晓楠笑着解释,拿了笔,又拉着顾卿九急忙出了宿舍朝考场跑去,“放心吧,我那是檀木砚台,有点香味是正常的。就算有毒,难不成你还会去舔砚台吗?”
话虽如此,顾卿九却还是觉得不对劲,想着等会儿让图雅再去给她找一个砚台好了。
顾卿九却是在位置上等了许久,考试已经开始,所有的教官都出现在了自己应该在的区域,唯独图雅,没有出现。
尤剑秋也是皱着眉头,心中思忖着,图雅是极为守时的,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竟然还会迟到?
可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图雅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皱着眉头,颇不情愿地走了进来,打了两个哈欠,坐在监考台上便开始睡觉。
顾卿九悄悄叫了好几声图雅,那货竟然是睡得太沉,动也没动一下。
顾卿九盯着桌子上的砚台许久,迟迟没将墨丸放上去。
“还不快写,要交白卷吗?”尤剑秋推了顾卿九一下,瞪了她一眼。
顾卿九侧头看了看一旁的白夜和段征,就连这两个家伙都已经答了快一半的问题了。她若是交白卷,夏侯绝知道了,会失望的吧?
顾卿九将心一横,就算砚台有毒,也毒不死她!
新生行为手册,背这种东西对顾卿九来说过于简单,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她便将试卷答满,离开考场的时候,图雅还在睡。
也不知那女人昨晚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困成了那样。
下午,是教官们批改试卷的时间,对新生战队的孩子们来说,却是难得的半天假期,虽然行为手册上明文规定,所有人不得私自离开东山大营,但所有人都在商量,偷偷溜出去,潇洒半天再回来。
段征也不例外,他并不是云京人,却对繁华云京慕名已久。
“听闻云京百花巷的鸡最软,勾栏街的鸭最硬,你都没钱去吃吧?今天本少爷请你!”段征说得眉飞色舞,口水都喷了顾卿九一脸。
顾卿九颇有些嫌弃用袖子擦了擦口水,似笑非笑的看着段征。
“你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我今天看上去特别潇洒帅气?”段征拍了拍胸脯笑道。
顾卿九摇摇头,笑道:“我想着刚到战队的时候,你还跟我打架,现在怎么又把我当朋友了?”
段征却是坦然一笑,“当初挑战你,是因为不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段征自然心服口服。”
顾卿九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段征的肩膀,心里倒是挺欣赏段征这孩子的,虽然是生在了商人之家中,却没半分商人的心机奸诈,对人总是坦荡,没什么心机,一眼就能看穿。
她就喜欢这种简简单单的朋友。
所有人都成群结对,唯独白夜,孤身一人朝着远战战队走。
段征看了看白夜那背影,不知为何,心里就是不爽,推了推顾卿九,“去把那小子给叫来。”
“干嘛?”
“带他去百花巷!”
顾卿九噗嗤一笑,朝着段征点点头,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转身便走。
段征却是拉住顾卿九,“别误会,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么骚气!”
没错,在段征眼里,白夜就是呆呆站着动也不动,都浑身散发着骚气!
顾卿九懒得听段征的解释,追着白夜跑了上去,拍了拍白夜的肩膀,“我们要出去玩,跟我们一起吧!”
“玩?”白夜从来没有玩过。
白夜低头看了看顾卿九的手,她还带着昨晚交换的红绳,再一抬头,却见顾卿九的头发凌乱极了,只是用地上的白茅叶子简单的卷了起来,松松垮垮的,似乎随时都能掉下去。
“对啊,玩!”顾卿九说着,有些兴奋地捂着嘴偷笑,“百花巷,勾栏街,是不是听着就血脉喷张?”
白夜摇摇头,“我从未玩过。”
顾卿九不笑了,看着白夜,眨巴着眼睛,从未玩过?这白夜还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才啊!
就在顾卿九发愣的时候,一阵微风吹来,顾卿九的头发就这么散开了来。
“发带发带,快把发带借我用一下!”顾卿九抓着头发叫道。
“没带。”白夜说着,手却不自觉的捏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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