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不醒的容母,唐南泽狠声说:“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的!我怎么会看上那个蠢的像猪一样的女人?”
自言自语了一番,心头的怒火未消,又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佣人见他这样,不敢靠上前,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发泄了好一会儿,唐南泽停下了破坏的行为,对佣人冷声说:“把这里打扫干净,还有,给她找一个医生过来看看,她现在还不能死。”
“是,先生。”
佣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将额头上破了一个大血洞的容母扶到沙发上,又给家庭医生拨打电话。
做完这一切,再抬眸看的时候,唐南泽已经消失不见。
……
不知不觉黑夜过去,迎来了第二天。
左小小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房间里的挂钟,显示的是十点钟了。
匆忙的洗漱了一番,脑子依旧昏沉的厉害。
行走间不舒服到了极点,左小小觉得应该是昨天晚上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踢了,感冒了。原本想打电话通知唐南泽,自己不舒服不想过去的,但犹豫之后,还是咬着牙出了门。
这是最后一次跟他见面了。
离开帝都以后,说不定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他。
她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
赶到约定的西餐厅,左小小找到包厢,唐南泽还没有到。
她体贴的想,是他工作太忙,所以耽搁了点时间。反正自己都没什么工作,有的是空闲的时间,等等也没什么。
左小小这么想着,从包里拿出在路上顺便买的药,放到了嘴里,喝了点柠檬水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左小小的脸皱巴成了一团,而恰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唐南泽的声音,“我来晚了,抱歉。”
她讶异的扭过头,视野里出现了一束洁白的玫瑰花束,再往上一些,是唐南泽俊秀的脸庞。
此刻他笑的温柔的望着她。
仿佛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
左小小的心‘噗通’一声,骤然狂跳了起来:“没、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唐先生坐吧。”
唐南泽伸手,将花束递到她跟前:“来的路上恰好路过花店,就给你买了一束花,喜欢吗?”
“喜欢。”
左小小接过花束,深深的闻了一下。
扑鼻而来的花香,使得她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些。
“谢谢你,唐先生。”
“不用客气,鲜花配美人,你能喜欢,我就很开心了。”唐南泽定定的望着她,漆黑的眸子仿若黑洞,能将人吸进去似的。
左小小和他对视了几秒,有些慌乱的垂下了眼帘。
“Waiter。”
唐南泽打了个响指,叫餐厅的侍者过来。
“请问两位想吃些什么?”
唐南泽问左小小,“小小,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那我帮你点吧。”唐南泽对侍者说,“帮我来两份你们的招牌菜,还有我带了瓶香槟过来,请帮我开一下。”
侍者记下菜单,退了下去。
唐南泽扫了一眼左小小,有些担心的说:“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昨天没休息好,没什么大问题,唐先生不用为我担心。”
左小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不自在的说。
她不想跟唐南泽提起容母吩咐她做的那件事情。
那只会让她卑微到尘埃里。
万幸的是,唐南泽过问了一句,便没再追问下去。
左小小松了口气。
……
没多会儿,饭菜端了上来,每一道看起来都挺精致,令人食欲大开。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吃西班牙菜,亦或者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左小小有些食不知味。
机械的吃了一会儿,她开口说:“唐先生,你在我心里算是我朋友了,明天……我就要离开帝都了,所以跟你提前说一声。”
唐南泽手上的刀叉一顿,划过白瓷盘,发出轻微的刺啦声:“你要走?”
“嗯,我来帝都,主要是做容先生的助理。现在他不怎么信任我,也不给我派发工作了。我再留着已经没多大的意义,不如回A市,早点找别的工作。我爸妈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年纪大了,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回去了,也能好好照顾他们。”左小小平静的说完,咬了一口牛肋条。
唐南泽唇角抿了抿,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末了,他说:“那你将来还会回帝都吗?”
“应该偶尔回来一次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左小小怅然的笑了笑说。
唐南泽“哦”了声,默了片刻,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香槟,分别倒入两个高脚杯里:“明天我还有事,不能帮你送行了,这餐饭当我给你践行了吧。来,咱们干一杯。”
左小小不喜喝酒,然而这一次没有任何推脱,将一整杯酒,一饮而尽。
有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