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位于部落最中央,高大宽敞,屋顶、墙壁都是黑漆漆的颜色,显得庄严凝重。祠堂周围被木栏围着,以防牲畜惊扰,因为里面供奉着神明泥塑以及为部落先祖大贤的牌位,平时都有专人轮班把守,非重大事情不会轻易动用祠堂的,在祠堂里做出的决定是全部落最后的决定,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此时祠堂里面,众部落长老聚集一堂,大家如临大敌,神色严肃的看着云阳,四周火把和油灯,把木屋照的透亮,此时气氛很凝重,只有灯火在摇曳,和油灯燃烧的噼啪细声。
族长怒意隐现,呵声道:“云阳,你破坏祭祀神坛,偷盗祭品,坏了部落的规矩,亵渎神灵。虽然你不是本族的,但是我依然有权处罚你,你可服?”
此时族长痛心疾首,云阳是自己最看重的年轻人,今天贸然犯了大错,让族长非常难受。
望着族长和众位长老,云阳心底一片平静,此时云阳也不想做任何解释,因为云阳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对后果早有预料。
“大胆!无礼!”众长老看到云阳跪在那里不吭声,顿时怒不可遏,纷纷大声的训斥。
族长一摆手,目光威仪,凛然再次问道:“云阳,今日处罚你,你可服?”
云阳轻叹一口气:“我们遭受洪水围困的时候,我们信奉的神在哪里?我们挨饿得病的时候,神又在哪里?每年敬奉婴儿给神享用,这哪里是神,简直就是妖魔!”
砰,一个瓦块直接砸中云阳的脑袋,顿时鲜血如注。众人大怒,云阳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一个壮汉悲愤的大喊:“神就在我们心里!休要羞辱我神!你破坏神祀,阻挡我家成为神的供奉者,你还敢狡辩?”
云阳此时心中愈加难受,他认识这个壮汉,他就是被供奉孩子的父亲,平时憨厚老实,见谁都憨厚的笑,自从孩子出生以后,每天乐滋滋的,此时眼前的壮汉完全没有孩子即将被吃掉的悲伤,却为了自己心中的神被羞辱而愤慨。
人群看到云阳还不肯认罪,愈加怒火中烧,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揍他,揍他!”
群情顿时激愤起来,这声音带动所有人都叫嚷着,一个个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云阳,双眼通红,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诋毁神,祠堂众人恨不得把云阳一块一块肉咬下来。
族长眉头皱起看到这一幕,他又摆摆手让大家静下来。族长内心挣扎,虽然自己一直很看重云阳,但是这次云阳犯了部落的大忌,神威不可侵犯,言语又对神大不敬犯了众怒,此事难以收场。
“我不服。”云阳平淡的说了一句。
大家此时就像火山一样,等待爆发。云阳这么倔强,此时正是给众人一个宣泄口。大家正要群起而攻的时候,突然窗口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一个鹦鹉站在窗口,一边用嘴巴梳理羽毛,一边学着云阳的话。
“哪来的扁毛畜生!”大长老一声愤怒吼叫。
“我不服,我不服!扁毛畜生!扁毛畜生!”鹦鹉绕着大长老头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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