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自己可以!”我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冷眼的对着他说。
见我的排斥,他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收回手,在一旁站着。
“你睡了三天,医生说已无大碍了。”他说。
“嗯!”我坐了起来,拉好被子,示意我听到了,然后看着窗外。
见我不想说话,他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了,拿着平板电脑不知在干什么。
“江校长,你不用在这里守着我,医生都说我无碍了!”坐了好久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开了口。
我不喜欢与他单独在同一个房间里,特别是在哪天他丢下了我离去以后,我觉得自己更不能与他在单独的相处下去了。
“我给温暔打过电话,他不在国内,也许是公司有事赶不过来,让我照顾你。”
他抬起头,与我对视。
“我讨厌与你单独相处!”我说。
“那是你的事!”他知道我会说这样的话,不痛不痒的看着我。
“我答应的温暔要照顾你,与你讨厌我并没有冲突!”
“那你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么?”我听到他说的话,脸立马黑了下来。
“我们仅是普通的师生关系,我为什么要去考虑你的感受,况且,我不是你的老师,你也不是我的学生!”
他将我的厌恶自动的过滤掉,嘴角牵起了一丝笑意,目光又转移到平板上去了。
“你要真觉得我在这里碍着你了,要么你就睡觉吧,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我;要么你就忽略掉我的存在好了,我不会打扰到你。”
“你在我的面前本身就已经很打扰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知道这江校长的脸皮是不是赶上那城墙拐角处了,我已经很明显的在表达我的厌恶,他还如那不怕热水的死猪一样,说了句让我不知怎么回的话。
“你说打扰就打扰吧!”他不以为意,风清云淡的回了我一句。
我…我无言以对,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只能选择沉默了。
我是那种不太喜欢热闹的人,按理来说一个人没有什么觉得无聊的。
也不知怎地,看见江裔繁呆在病房里,我居然安静不下来了。
从他那天在跳下水,先第一个看我的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会救我。
我明明知道那个概率小的可怜,却满心的期待着。
那是第一次,我那么的渴望着能被他相救。
直到他听到舒言的叫唤,不在顾我的去救舒言,连任何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留给我,抱着舒言就往岸边游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心突然间痛了一下。
尽管那痛感快得让人可以忽略,我却怎么都忘不了。
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心存侥幸,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最后想办法自救,这才有后面他为我人工呼吸的时候,我奋力的推开他的场景。
如他说言,我只是他学校里的学生,在没有宁可,没有温暔的关系下,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我是为他而来的没错。
从知道他和薛岑熙有婚约的时候,我就在一步步的策划着怎么来到他的身边。
当初薛甯使尽手段的要和顾淮在一起,而伤害了我,伤害了我的妈妈,我如今的目的就是用一切的手段拆散江裔繁和薛岑熙,让他们薛家也尝尝被人愚弄的滋味。
想到这里,我将目光转到了江裔繁身上。
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平板,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不知怎地抬起头,四目相对,我突然的笑了起来。
“我有那么好笑么?”他放下手中的平板,为我的行为不解。
“江校长,你长得真好看!”见他的目光在我脸上一直不移,我随口的说了一句。
“什么?”听我无厘头的说了一句,他突然间笑了起来,我一时间愣住了。
嘴角上扬,眉飞色舞,如沐阳光。
我都不曾想过,那冰山融化后居然会是这样的美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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