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臭小子装什么高人。
邱艺铭额角青筋暴跳。
他压下怒火,假笑着问:“你最擅长什么?”
乐乐摸着下巴思忖片刻:“每样都只学了一点,好像没有哪一项特别擅长。”
呵,只学一点?怕是连学都算不上吧。
邱艺铭不屑地暗想。
他是不信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大本领的。
能够进入平步楼的,要么是权贵,要么就是有才之人。
他在平步楼里排不上号,到了外面,那也是个举人,受人尊敬的。
乐乐眼珠子转啊转,瞥到了桌上的笔,眼睛一亮:“那就比书法吧。”
邱艺铭对于乐乐选择哪一样都不在乎,闻言平静地点头:“你确定了我们就开始吧。”
“可以啊。”乐乐回道。
邱艺铭径直走向一块长桌,乐乐见状走向另外一张。
站在自己桌案后面的邱艺铭看到乐乐的脑袋只到桌面下,幸灾乐祸:“要不要找人给你搬张凳子?”
乐乐摆摆小手:“不用!”
他举起手把桌上的宣纸往下拉,铺到地上。
再踮起脚尖,将毛笔和砚台取下来。
用镇纸压好宣纸四个角,乐乐跪在地上,歪着脑袋思考着该写什么。
那模样哪里像是要比书法,更像是小孩子玩闹。
大家纯粹把这当成比试之余的娱乐。
“这小家伙是来搞笑的吧?”
“今日一过,邱艺铭铁定出名,找谁比不好,找一个幼童,哈哈,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好笑的青云宴了。”
邱艺铭瞧着乐乐蹲地上、撅屁股,嘴角控制不住抽了抽。
他真是疯了才会和小东西比。
他提起笔,沾了沾墨,在白纸上迅速落下两列字。
一气呵成!
收笔之时,看着桌上的白纸黑字,邱艺铭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他写的!
难道是愤怒激发了潜力?
不管那个小家伙等一下会写出什么来,至少他的发挥已经超常,怎么的也不会丢脸了吧。
邱艺铭为了泄愤,将自己写好字的白纸拿起来,提到乐乐面前,居高临下:“你字可认全?会写吗?要不你就依葫芦画瓢,照我的来写吧。”
乐乐握着一根粗杆毛笔,五指紧握,看上去和没练过握笔的初学者没有区别。
邱艺铭眼里的嘲弄更浓。
乐乐可爱地道谢,然后撅屁股低头,以奇怪搞笑的姿势在纸上“画”起来。
对他来讲可不就是画嘛,纸张比他身高都要长,他写个字就得挪点地儿。
大家嘻笑地看着这场闹剧,全当他来给大家解闷的。
邱艺铭脸上也噙着轻蔑的笑,可就在乐乐写出第一个笔划的时候,他惊得目瞪口呆。
不……不可能……
一定只是巧合。
邱艺铭这般对自己说。
这个孩子才到他的大腿,哪里可能有那样的腕力和功底。
可随着一笔一划的落成,邱艺铭脸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硬,笑容维持不住了。
他希冀的巧合根本没有出现。
看着男孩完成的第一个字,邱艺铭有种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的错觉。
远远看到邱艺铭脸色的齐王十分好奇乐乐写了什么。
他半开玩笑地道:“难不成这个孩子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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