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二十个身强力壮的护卫,再看看他们持枪的动作姿势,我陷入沉思,这帮人是样子货吗?
再看看护卫队长狡黠的眼神,我给赵大打电话,让他们沟通,日薪每人50美金,回国结账。
二十个护卫这才咧嘴傻笑,重新上路。
谁说非洲人憨厚实在来的?不也精明的跟大猩猩一样?
进入索马里境内走沿海路,一边是绿树,一边是大海,如果不是车上的武器碍眼,用来旅游度假真心不错。这时候就能看出索马里和肯尼亚的区别,肯尼亚虽然荒蛮,但好歹有咖啡园有茶园,索马里就整个是荒草地,烂山坡,车队走着走着停下,四个护卫队员搂着ak一顿扫,打中一只肥兔子,兴高采烈地拎回来,说是他们送我的礼物。
我问护卫队长,“你们每人多少发子弹?”
队长伸出三根指头,每人三个弹夹。
刚才打一只兔子,四个人用了四个弹夹,而兔子身上毫无伤痕,边锋说兔子是被吓得撞在石头上撞晕的。
我很烦闷,就这水平的护卫也值50美金?
正要跟护卫队长理论,皮卡上啪地枪响,所有人震了下,看过去,天上扑棱棱掉下一只飞鸟,众人皆愣。
我拍手,好枪法啊,谁打中的?
护卫队长脑袋伸出去一番问,回来对我说,“是枪走火,不是故意打的。”
我伸手扶额,吸溜凉气,然后对边锋道:“手枪给我,这帮人指望不上了。”
去到第一个小镇休息,食物跟肯尼亚境内一样,不外乎木薯土豆玉米粉,再就是各种烤鱼炸鸡,见我是华人,饭店老板强力推荐我吃烤猴子。
入乡随俗,非洲人的饮食和我们不同,如果这些不吃,没有其他东西吃。
木薯我尝了小块,口感软绵酸甜,应该是加了蔗糖蒸煮而成,护卫让我少吃,说木薯吃了容易犯困,这是不好的。另外赵建国也特别叮嘱我,万不得已别吃木薯,很难消化,他自己吃木薯已经一个星期没大手了。
我以为进入索马里会和电影上演的那样,到处都是恶狠狠的目光,路上行人全部搂着枪,似乎随时随地会发生火拼,然而不是。
路上所见大部分黑人都是懒散无聊,跟人聊天也是咧嘴笑,牙齿很白。枪支当街贩卖是真的,跟摆摊卖菜一样,地上铺块布,各种大中小武器都有。
但很奇怪,这种情况下没有丝毫想跟人杀戮的感觉,相反还隐隐觉得气氛祥和,那些枪支弹药放在哪里,就是死物,工具而已。
去购买也能随意问价,并不会被人按着脖子强买强卖。
另外还发现一件事,非洲当地使用手机的人不多,并且型号落后,差不多都是五六年前的机型,当地人也会洋洋得意地挂在脖子上,骄傲的犹如公鸡。
也有很多妇女,看不出年龄,除非是特别小的知道那是孩子,稍微大点的就成了妇女。
我问护卫队长,“你们一般多少岁结婚?”
队长回答:“十五六岁,女孩会早点。”
他说:“女孩成熟了就可以结婚。”女孩成熟的标志是来月经,只要来了月经,就表示她是个可以生育的妇女了。
我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进入索马里的第一件难事就是买燃料,除了大城市人口密集地有油可买,去了野外路上是没有加油站的,有也是废弃的。索马里民风彪悍,全民皆贼,饿到着急处对自己人照样下手。
大城市都有各个军阀控制,维持秩序,我们的车队入境要被登记,问我是来做什么的?
我按照赵建国的交代回答,我是世界关爱妇女委员会的,针对非洲妇女社会地位低下的问题进行采访。
我们有照相机,也有记者证,登记官员懒得看,摆黑脸。不过在收了一包红塔山和两盒清凉油后表情好了许多,叮嘱我们路上小心,天黑不要出城,外面不太平。
大伯父曾说过,对任何事情都要保持怀疑态度,听闻某事如何如何是不对的,要自己实际去看才能知道。
我总算明白了索马里海盗为什么几十年都解决不了,最大的问题就是穷,大家都穷,都饿,不做贼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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