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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建议我对阿妹做些记忆唤醒动作,我拿了之前的照片给她看,那是在观音山上,是小妹给我们拍的。
阿妹是正面,我则是侧面,因为我当时在搞突然袭击,在亲她。
照片拿过来,阿妹仔细地看,对着镜子看,看看照片看看我,表情疑惑。
我跟她说,眼睛后来受过伤,一只大一只小,这几年人也胖了些,脸上富态,但这不是问题,我还是你丈夫。
阿妹浅浅地笑,同意我是她丈夫,也知道念恩是她儿子,但拒绝跟我亲热,主要是害羞。
说拒绝,是在我主动要求下,她就抗拒。
可是有时候她自己却主动过来,抱着我亲吻,意乱情迷,眼看着时机成熟,我要进行最后一步,她却瞬间清醒,尖叫着败走。
医生说,她的记忆不是完全消失,时而会想起某些片断,时而会消失,断断续续,间歇性的。能不能成事,得看运气。
毕竟,脑子受过伤,之前做的肿瘤手术,也不知道对她的记忆有没有影响。即便是没影响,也睡了这么多年,想要恢复,得些时间。
我给阿妹请了老师,帮助她掌握语言能力,以便于她能跟人正常交流。
五一过后,荔枝园开,大把游人涌入白金汉宫,摘荔枝,搞艳遇。
张雅婷近来无事,也要去吃新鲜荔枝,我便带着她前往荔枝园,也顺便搞搞刺激,自从生完孩子,夫妻两个很少有机会独处,都是被孩子烦恼,这天风和日丽,让阿彦看孩子,也好给阿彦放松放松。
两人去了荔枝园,看到好多情侣,随处可见风流事,让张大小姐好生稀奇,都说国人思想保守,今天见的这些,比老外还要开放。
刚摘了一小篮荔枝,正要往外走,耳边忽然听到女子啼哭声,悲惨欲绝,杜鹃啼血,让人不由自主地往哭声处看。
荔枝树后面,一名男子慌慌张张闪出来,边提裤子边辩解,“我没做什么,好好的她就开始哭,不管我事。”sriq
怎么可能?好好的办事女子突然一声嚎,必然有诈,我这边正要招呼安保上去将男子拿住,五六米远外有女子哎呀一声,手机掉落,跌坐在地。
汶川地震了……
少女阿贝说,我辛辛苦苦的赚钱,抛弃自尊,舍弃羞涩,每天迎来送往,我不记得我有多少客人,我只知道银行账户的钱有多少。
每增加一次数字,我就开心一次,即便如此,也抵不过我身体遭受过的那些痛苦。我日复一日地忍受,等待,就是为了将来某天,我能给家里建一所房子。
房子不大,能给我父母挡风遮雨,能让一家人暖暖和和。
可是今天,家人都没了,我再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每个出来卖的姑娘,都是逼不得已。正如白丽昔日说过的,我是自愿来卖的,可又不是自愿来卖的。
说自愿,是因为真的是自己主动出来卖。
说非自愿,是因为周围环境现实所逼迫,除了卖,没有其他路可走。
但最悲痛的,则是卖了,却没能达到自己的梦想。
各行各界都在捐款,酒店业协会也不例外,所有妹仔,无论南方北方,她们当中或多或少,都认识一两个来自震区的姐妹,知道灾祸对生者带来的痛苦。
她们默不作声,却用实际行动在表示。
帐篷,矿泉水,面包,衣服,除去物资就是现金,一日之内聚集了数千万。
填写捐赠单位时,刘文辉犯了难。
不能填酒店业协会,因为这些钱不是酒店老板捐的。
也不能填失足妇女,虽然她们就是失足妇女,但她们见不得光。
询问她们意见,她们表示:无所谓了,不求任何回报,只求死者安息,生者坚强。
这就是她们的胸襟。
最后填写单位为:匿名团体。
这个社会,不该这样对待她们,刘文辉说,终有一日,我要给她们正名。
我嘴唇张了张,最终没说什么。
真心要对她们好,何须正名?
匿名团体?
真以为匿名就无名无姓?历史会记住这一切,东莞发生的所有事,历史都会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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