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周发不是自己来,还带了个女人,害的两个没开封的九零后都没法拿出手。
赔钱算什么,周发又不缺钱,只是要个态度。
但是两个姑娘送过去,意义则大不相同。
官面上的话说完,就要检验成果,我却不做声,只是问干姐,“你觉得呢?”
干姐目光在疯子炳脸上停留,而后问,“是不是你让人故意拉我老公?”
这就是女人思维,她们从来不会顾全大局,要钻牛角尖,不识大体,让男人颜面全无。
人都说了,是手下人拉客,随机的,无意识的,拉到了宋先生,这种事就跟发生车祸一样,没规律可讲。
眼下干姐当着人面,直勾勾地问出来,呛的疯子炳面红,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干姐又问:“你表弟那个电镀厂,还开的好吧?”
如此问,即是告诉对方,别做无谓抵赖,我什么都知道。
疯子炳自然不认,做愕然状:“什么电镀厂?我不知道啊。”
那边的刘文辉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我,“阿发,什么电镀厂,我怎么听不明白?”
王汉则呵呵笑,拍着肚皮,“阿发要是觉得炳哥的诚意不够,可以再谈嘛。”说完,还给我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干姐再不懂事,也知道轻重,她知道这个场合不是刨根问底的时机,她只是想看看害死自己丈夫的人长什么样,并不是真的要在这里撕破脸。
眼下连王汉都在递话,她便低下眼帘,沉默不语。
刘文辉和疯子炳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则在把玩空茶杯。
刘文辉想了想,笑,“阿发要是喜欢,这套琉璃盏大可以拿去。”
我笑笑,“我最讨厌的就是各种绝品,孤本,貌似珍贵,实则没什么用。”说完将杯子放了,“要说珍品,绝迹,这世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别看世间人物几十亿,想要找出完全一样的两个来,是不可能的。”
疯子炳呵呵傻笑,“周老板这话说的有趣,就连每片雪花都不尽相同,何况是人。而恰恰这人,是最不珍贵的,每天数千万人死亡,数千万人出生,要是都珍贵,那世界损失就大了。”
我就笑,“既然不珍贵,你给我找个跟我姐夫一模一样地出来?”
疯子炳就卡了喉咙,变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手上猛一用力,琉璃杯咔嚓一声,碎成几片。
没人说话,表情都不太好看。
实际上,从一开始,我带女人来这里,就没想过,这件事要和谈。
当下起身,对疯子炳微笑,“你说的那些诚意,我照单全收,这件事到此为止。”
话音落,皆大欢喜。
刘文辉起身挽留,“楼下准备了饭菜,喝几杯再走。”
我指指前面离去的干姐,歉意地笑,“得去陪她。”
几个男人都露出会心微笑,好像他们真的知道我有何种爱好似得。
疯子炳招招手,有两个小姑娘上前,各自端托盘,一个上面放银行卡,一个上面放车钥匙。
“车子的事情很抱歉,原车不可能修复,现在送还一辆,05年产幻影,买回来一直在车库,行程不足一万里。”
我将银行卡和车钥匙都收了,微笑,“多谢。”
正要走,疯子炳还一把拉住,嬉笑,“阿发,听闻你眼力过人,对眼前这两位,能否评价一番?”
眼前两个姑娘,都是十五六的年纪,脸盘俊美,但身子骨还没扯开,眼神里还透着对世界的未知和好奇,却穿了一身红纱透视装。
“极品,给我留着。”我咧嘴笑,向前离去,后面传来男人会心的笑。我则在心里问:阿发也是你叫的?到了楼下,刚要上车,王汉在后面招呼,嘴里叼着大雪茄,鼻子重重地呼,面色凝重,“阿发,现在不比以前,做事要慎重。”
我点头,问:“你吃过刘文辉的亏?”
王汉哼一声,“就凭他?不过是溜须拍马的货色。”
言下之意,就是吃过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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