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给我炸清醒,赶紧用脚踹莎莎,让她快穿衣,同时问那头,“是谁要灭我?”
王子聪急道:“不要多问,速度下楼,晚了来不及。”
如此就不敢废话,既然王子聪都害怕了,必然是来头极大的猛人,我抗不住,手下动作越发麻利。
那边莎莎也吓的脸发白,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小零碎全部往身上套,两人用时不到三分钟就全部整理好,拖了箱子速度下楼。
酒店外面果然有辆车在等,挂的长春牌照,开车的正是王子聪,眼见我们上车,立即踩油门,向前方窜去。
等上了车,我的心才安稳些,问,“是谁要对付我?”
王子聪回:“黎先生。”
狗日的!我骂一句,复又陷入郁闷,“他好好的要对付我做什么?”
王子聪铁青着脸,“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我摇头,“绝对没有,我从来没对他有过任何不敬。”
王子聪道:“那就奇怪了,他说你非死不行,却没说原因。”
听闻此言,我沉默了,大概知道了黎先生为什么对付我。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我看他也不顺眼,心里动过几次杀念,总觉得这姓黎的不是好东西。
看看他做的那几样事,那种不是祸国殃民的行为?文玩骗局,炒房,炒狗,还要鼓动火猴子玩私人集资,这几样行为,那样都是在坑人钱财。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只是针对坏人而言,我比坏人更坏。但对大部分的贫苦老百姓,我却是个乖娃娃,这跟黎先生的理念刚好相悖。
黎先生见到坏人就奴颜婢膝,基本上不会跟贫苦老百姓说话。就拿那个江西王大师来讲,那样的一个骗子,按我的想法就是直接剁了手,叫他再也不能从裤子里掏蛇骗人,黎先生倒好,跟他沆瀣一气,这就是根子上的不同。
黎先生外貌看是好人,但做的都是坏事,而且是大坏事。
我外貌看着不像好人,但从不做坑害老百姓的事。
想得多,就察觉出味道,黎先生还真是霸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先后几次不领他的情,所以就对我下手。
可是,他派谁来呢?
王子聪道:“是吴老板,姓黎的告诉吴老板,让他今晚动手,吴老板跟你无冤无仇,你肯定不会防范。”
好歹毒!我的眉头皱着,道:“多亏你了。”
王子聪摇头,“是吴老板让我来通知你,他的人两点才去你房间。”
这我又不懂了。
王子聪道:“东北大哥,讲究。”
的确,讲究!
到了火车站,王子聪让我买最近一班的车,去葫芦岛的,先离开长春再说。
王子聪道:“东北这里形势复杂,姓黎的在这里人脉很广,吴老板失手,他肯定会让别人截你,今晚走不掉,会很麻烦。”
我问:这个别人是谁?
王子聪嘿嘿两声,“能让你连火车和飞机都上不了的人。”
我便懂了,伸手对黎先生点个赞,“厉害,这次他截我不住,下次就是他死。”
王子聪道:“别乱来,他身边有几个厉害的,身份不同了,当前只能他动你,你动他就是死路一条。”
这个我又不懂了,“怎么说?”
王子聪不回答,只是说:“你听我的就对了,回去东莞,安心做你的富家翁,在那边他不敢乱来。”
一番话说的神神秘秘,好不干脆。转念一想,我明白了,这些年到处乱混,听到的隐秘不少,天南海北各种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汇总一番,就能理出头绪。
这东北,以后不来也罢,只是那黎先生,他也别来广东。
当夜别过王子聪,大恩不言谢,亲兄弟不多说,踏上葫芦岛的列车,再转到沈阳,坐飞机回广州,后在广州和莎莎分别,她拍戏都是请假,这次来东北又耽误了好些天,必须尽快回去。
真正踏上南方这片热土,我的心才放回肚子里,落地先开机,给吴老板打电话,感谢他的盛情款待。
吴老板打着哈哈,“都是兄弟,不说这个,山高路远,日后再相见,就要兄弟你招待哥哥了。”
从广州到东莞,本来计划打车的,路上看到有蓝白涂装的大巴在拉人,上面写着东莞樟木头,心血来潮,干脆坐大巴,毕竟这辆车看起来干净整洁,应该不是黑车。路途都是一样的,大巴慢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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