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声音清冷地问道:“你告诉她了吗?”
凌曜无声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不忍心对她这么残忍。”
南宫烈没有说话,可心里明白,凌曜的担忧其实他又何尝没有?
凌云峰的大小姐,并不是一个虚名,而背后藏着如何惊人的秘密恐怕这世间也是鲜少有人知道。
或许对温婉来说,她这样无忧无虑的活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凌曜和南宫烈同时陷入了沉默,而他们的沉默无一不包含着对温婉未来的担忧。
这些年,他们为何执意要寻找萧夫人的下落,一是为了萧夫人本身,还有一个便是为了萧夫人肚子里的血脉。
当年凌云峰叛乱前,南宫冥已经通过巫术得知萧夫人肚子里怀的是女婴,而凌云峰的女婴究竟有何秘密,恐怕除了凌云峰的掌门人便只有南宫家的掌门人知道。
他们苦心寻找萧夫人及腹中胎儿的下落,便是不希望凌云峰的血脉流落在外,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苦苦寻找之人竟然这般倔强。
凌曜和南宫烈心中都很欣赏温婉的这份倔强,也只有这份倔强才配得上凌云峰的后人。
只是他们同样也很担忧,温婉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跟着楚昊天真的好吗?
凌曜突然问道:“烈,或许当年的约定不能实现了,你会怪婉婉吗?”
南宫烈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回道:“你会怪她吗?”
两人同时一笑。
是啊,很多事其实都不是他们能够掌控,因为温婉的出现,他们才猛然意识到,执念在心爱之人的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只要温婉高兴,怎样都好,他们愿意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她,愿她此生平安幸福。
也希望楚昊天不要辜负于她。
楚昊天似乎早就料到南宫烈会找他一般,早已在驿站备好了酒菜。
南宫烈到的时候他正在抚琴。
楚昊天平日里很难得抚琴,所以世人皆以为他只是一个武将,而鲜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极通音律之人。
楚昊天弹了一曲高山流水。
南宫烈抽出随身携带的长笛,十分默契地附和着。
一曲毕,楚昊天笑意盈盈地盯着来人,而南宫烈淡然地收起长笛,表情高深莫测。
“南宫兄,知你会来,薄酒一杯,还望不要嫌弃。”
“好说,好说。”
月色当空,两人悠然地饮酒,楚昊天叹道:“若身在太平盛世,有南宫兄这样的知音真是三生有幸。”
南宫烈淡淡地回道:“昊天兄经世之才,烈不及。”
楚昊天同样谦虚道:“若南宫兄愿意出仕,这世间恐怕无人能及。”
“昊天兄客气。”
“南宫兄客气。”
两人打了一阵官腔,终于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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