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这几年基本没怎么长个,模样也没什么变化,照常理一个正处于成长期的小姑娘经过七年的蜕变,这模样怎么也是有些变化的,如果一点没变,一般情况下肯定都会以为见到的是另一个人了,毕竟这么些年了要说寒爹爹夫妇又生了个娃也不是没可能的。
罗安扬会一眼就肯定是她,那是因为他在京里见过玉烾,知道寒初雪这几年不知为何居然不长个,让寒爹爹夫妇都快愁白头发了,可是曾靖轩本身也已经离家多年,自是不会知道寒初雪的情况,却还是一眼就确定了她的身份,而不是按常理的想到是别的人,罗安扬少不得觉得奇怪了。
曾靖轩有些高深的笑了笑,“直觉。”
其实他自己也已经筑基了,自然知道修炼到筑基期会发生什么事,寒初雪为什么一直没什么变化,他自也心知肚明,又如何会作他想,只是如今在场的不只一个罗安扬,还有一个并不相熟的韩靖远,他自然不想多言。
罗安扬不明他的顾忌,听他这般打发自己,不由翻了个白眼,“臭小子这么多年没见了,居然还学会小师父那一套了呀。”
以往在寒家的时候,只要不想跟他们多说,寒初雪往往会用这类似的话打发他们,两人被他的话勾起往日的回忆,想到曾靖轩临去百晓庄时交给自己的东西,寒初雪不知为何居然有些不自在。
而曾靖轩大概也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俊脸更是不由得红了起来。
本是随口一句的罗安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气氛好象有些奇怪呢,正想追问,寒初雪却已抢先开口了。
“靖轩你为何也会在这的?而且还逗留了一段时间。”
刚才他们在帅帐所说的话,凭寒初雪的本事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曾靖轩会离开百晓庄想必是筑基后的历炼,他没马上回家见父母亲人反而在这北境逗留不去,想必是有什么发现。
果然说起这事,曾靖轩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许多,“我本是想回家去的,结果经过马古道时发现那边有些不对劲,可查探了许久,终是不得其门而入,早几日在那边突然发现了两个行踪诡异的黑袍人,我便悄悄跟着他们想寻机一探究竟,却不想他们会藏身北境军营之中,还与北人合谋想害镇北王。”
曾靖轩向来是个谨慎的性子,为免打草惊蛇,他一直没敢靠近北境大营,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没发现北营这几天的异常是小黄所致,否则他早就猜到寒初雪在镇北大营中了。
他本是想暗中跟查的,只是看对方居然想对镇北王下黑手,这才忍不住露了面。
寒初雪也这时方明白,为何他会比自己的反应还要快了,原来他是一直盯着那黑袍人的。
“马古道?”
寒初雪沉吟着,寒爹爹他们这些年经常往这边跑,对这边的地形也是挺熟悉的,回家后也不时会跟家人说起,所以寒初雪虽没来过,对这边的地形却并非一无所知。
“马古道那边走的人不是已经很少了吗?”
韩靖远点头道,“没错,那边原是古旧道,是当初北人为了快袭我大昌边境而暗中开辟的,并不宽,只可容一匹马驰行,自双方停战后,在关隘这边开了榷市,那边便渐渐丢荒了,不过仍时有马贼私贩子一类的人走动。”
寒初雪转看向曾靖轩,曾靖轩会意的道,“我本是不想引人注意方会想取道那边回家的,结果却凑巧看到一小队人马在通过那马古道时,突然涌出了一团黑雾,黑雾过后那一小队人连人带马的全都不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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