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寒永松夫妇真的哑口了,因为大爷爷说得没错,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大儿子的科举之路肯定是断了,若是连小儿子都没了希望,那他们家就真的没指望了。
看到他们有口说出不的模样,寒永竹一阵暗爽,让你纵容儿子想撞残咱儿子,该你们的。
表面上这家伙却挤出一脸兄弟情深的上前拍拍寒永松,“三哥,玉祈坐牢了,咱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除了玉祈,你还有玉莲、玉礼呀,也许以后还会有玉仁、玉义呢,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坐牢的玉祈,而把他们也全给连累了吧。”
寒大爷爷赞同的直点头,“没错,就是永竹说的这个理,做错事的是玉祈,不可能因为他一人,而毁了整个寒家。”
这耳熟的话,听得寒永松差点吐血,这话分明是他之前让老三撤状纸时劝他的,这混蛋现在又原话还给自己,这明显就是在兴灾乐祸,在落井下石呀。
可是再气,他却无法像之前寒永竹那般理直气壮的说不,因为当时寒永竹怎么说也是苦主的爹,而他现在却是罪人的爹。
此时此刻寒永松的憋屈比起之前的寒永竹只有过之,但这一切又怨得了谁,若不是他不懂如何教儿子,或者在他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事时想办法补救而不是帮着他继续把错误进行到底,也不会有如今的自食恶果。
最后寒永松只得无助的看向寒秀才,“爹,您说句话呀,玉祈可是我的长子,您的长孙来的呀。”
自寒大爷爷说出决定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寒秀才慢慢的抬起了头,没回答寒永松,而是瞪向了秀才奶奶,“你闭嘴,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我三房也还没断子绝孙。”
秀才奶奶向来怕他,顿时不敢哭了。
寒永松心一沉,爹这话明显是要放弃自己儿子了呀。
果然,寒秀才骂完秀才奶奶,转看向寒大爷爷,“大哥,我同意,你宣布吧。”
他已经毁了一个孙子了,剩下的寒玉礼,他已经输不起了。
寒永松如坠冰窟,而他的媳妇终是承受不住,哭花了脸的跪倒在地,“三弟,嫂子求求你了,把状纸撤了吧,那孩子已经受到教训了,也付出代价了,总不能真让他去坐牢呀。”
寒永松灰败的眼中又亮起一丝希望,对呀,只要没了苦主,没人告状,这桩官司也就没打下去的必要了,如此就算儿子现在名声受损了,只要这罪名没定,日后就有洗清的机会。
“三弟,算大哥求求你,玉祈是做得不对,但大哥答应你,以后一定会看顾好玉华的,你就放你侄子一马吧,要不就算他被赶出寒家了,可总归是寒家出去的,真坐牢了,这名声总归不会好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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