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还没回答,那个曾夫人抢先说了起来,“没收我们家的聘礼钱?我们家在年前就给了你们一贯钱了,就你们这女儿……”
有些嫌恶的扫了吓白了脸的大丫一眼,她这才继续道,“一贯钱都能买十个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告诉你们,要是真敢毁婚,我回头就去县衙告你们去,让你们一家子都进大牢。”
作为生活在最底层的乡户人家,没有哪个不怕进衙门坐大狱的,秀娘让曾夫人这话吓得脸一白,又气又惊之下差点就缓不过来。
寒初雪急忙伸出一手抵在她背后暗输灵力帮她平顺气息,大丫白着脸红着眼紧抓着她的手,哭泣的喊着,“娘,你咋样了娘。”
大柱兄弟俩担心的护在一旁,寒爹爹因腿有伤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凳子上昂起头紧张的看着。
秀娘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看到大丫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咱家这到底是作了啥孽,咋就老摊上这些事呀。”
秀娘的话就像是刀似的戳着寒爹爹的心窝子,他们家会老摊上这些事,不就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兄弟有偏心的爹娘吗。
他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这时哪里还忍得住,瞪着里正就想吼出心中的不平。
寒初雪及时拉了他一把,“爹。”
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大,却暗藏了玄机的,寒爹爹听觉脑子被什么一浇,嗤的一下,刚冒出来的火头就有些熄了。
脑子一清醒,想到刚才的事,他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就凭里正那小肚肠子,如果自己刚才真对他发飙了,他绝对会抓住这机会坐实自家悔婚的大罪,自己坐牢不要紧,可这悔婚的名声一传出去。以后大丫还怎么嫁人呀。
“二丫。”
寒初雪安抚的朝他笑了笑,“爹,娘,你们听得急没听清楚。人家里正说的是无故悔婚的人家,那么些罪名跟我们家八杆子都打不着呢。”
见爹娘好象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便又接着道,“我以前跟师父下山历炼时可听说了,一桩婚事要成。怎么样也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爹、娘,你们有同意大姐姐的亲事吗?”
秀娘哭着摇摇头,“没有,咱家就是再穷再没钱,也不会把孩子往火坑里推的。”
这曾家可不是寻常娶媳,而是去冲喜的,听说这段时间他们家孩子的病一直没起色,镇上的大夫没一个有办法,这根本就是一个等死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让大丫去。
“那曾家可有派过媒人来跟你们换过庚贴。下过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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