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尽云浮花信初,去时清霜落冰壶。
回首须臾皆空幻,不见,十年一梦在虚无。
来去红尘忽惑乱,难断,命机心垢尽霑污。
过尽干戈堪一斩,弹剑,恍然绝世此生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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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马棚还剩下两匹马,一黑一白都在吃草。
我问他们:
“你们两个,谁会去皇城?”
两匹马“唰”一下抬起头看着我。
“这……”马夫在我身后惊讶着。
我又问了一遍,那匹没有杂毛的黑马才打了个响鼻说:
“你帮我重获自由,我载你去。其他马要三天,我只要一日便好了。”
我于是上前解开他的缰绳。
马夫在一旁终于收回了下巴,蹿过来说:
“这、这您是要做什么?姑奶奶,这可是全郡数一数二的烈马,您看看行,别动手哇!”
我没有理他,牵着黑马向大路上走去。马夫抓耳挠腮,伸了下手又缩了回去,大呼小叫往府里跑去,叫道:
“刘管家!刘管家!”
我没有管他,走了一会,前面有四个人,穿甲带剑。其中一个往我身前一站,握着剑鞘横臂挡着我,盔甲“哗啦”一响。他皱眉说:
“大人有令,姑娘可在郡守府百步内活动,此处已快要超出,请回吧!”
我看着他手里,剑鞘黑亮泛光,便问:
“你这是什么剑?”
他一愣,复扬起下巴道:
“此剑名黑鲨,乃是跟随大人出生入死十二年所得赏赐。”
我于是伸手拿了过来。
“尚可一用。”
他大叫一声,捂着手指瞪大眼睛看着我,“噔噔噔”后退了几步。
“唰唰唰”,三道寒光,其余三人拔出剑,双腿微屈。
“不可伤人!”那捂着手的人大叫道,双眼死死盯着我手中黑鲨。
“哐啷啷”,三人把剑一扔,向我扑来。我握住剑柄,连点三下,他们都软倒在地。
黑马在我身边“唏律律”叫好,我跨了上去。
一路奔袭到城门,城头上有人张弓搭箭道:
“来者何人!”
城门缓缓关闭,我用剑鞘拍了黑马的屁股说:
“如果连这里都过不去,你还要什么自由。”
他嘶叫着,脖子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骤然快了几分。
我们冲出城门,身后一队士兵慌乱躲避滚到在地,城头上的人张着弓,没有射出。
“哈哈——”
我胸中好像有什么要喷发出来,又拍了拍黑马。
“到了皇城,你就自由了。”
……
……
黑马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面出来。他疲惫地说:
“从郡城追来的人至少还有两天才能到,要做什么,你尽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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