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重新下水找了一遍,却是没有再发现。
苏暖不死心。
她盯着那条小溪,见两边都是农人的田地,时下都种着各种作物。
盯着眼前青青的叶子,苏暖蹲下身子,拨开了,果见细细的沙石地里有一些小小的卵石。
她挑拣了一会,抓了几块,洗干净了,挑了其中一块,在坚硬的大石上用力划拉了一下,就有一道灰白的痕迹留在了那块平时村人用来洗衣的圆石上。
确认是块软石。
她举目四望,这里一片农田,一直沿着这条溪流,蜿蜒成片,
她跳了下来,往另一块农田走去,那里有半块是荒废的。
苏暖二话不说,捋起了袖子,就在松软的泥土里扒拉了起来。
不时有小石子露出,都被她聚在一堆,挑了5、6块被她捧了,复放在清水里洗干净了。
这些与先前一样,都能磨出粉迹来。
木青也早已经从靴子里抽出了匕首来。
被苏暖制止。
她捧着手中那块白中带褐色的石头仔细端详:石质温润、绵密,并具有隐隐的纹路,摸之温嫩细润。
她摊开手掌,隐隐有水光,无干燥之感。
她眯起来眼睛:这是块上好的石头,虽然不知道叫做什么,但是这质地却是肉眼可见的,而且,应该与那歧山的一般,是软石。
“回去!”
她挥手。
几人回了住处。
她在桌子上摆开两块石头比较,岐山上那块个头大,与之比较起来,偏粉、细,没有润泽感。
她翘起了嘴角。
第二日。
苏暖带着木青背了房东家里借来的小锄头下到那块空田里,开始挖泥鳅。
房东的孙儿小虎今年十一岁,正埋头吭哧吭哧地在那水田里刨泥鳅,他很厉害,一会就翻了不少出来。
泥鳅在桶底溜来溜去积出一层子白色的泡沫来,小荷盯着那个木桶看,又拿眼溜着田埂上不时走过的农人。
背后苏暖与木青两人蹲在一边,也在挖,却是一条泥鳅没有挖到,只是挑拣着各种石头。
都丢在一个小竹筐里,一上午,筐底都没有铺满。这田地里,农人经常翻拣,大块的石头没有,只有些小的。
蹲在河边仔细刷洗干净,费力半天,总共得到六七块大小不等的软石。成色不一,许多上头都夹杂着各种杂质。
苏暖都装在布包里。
见她们几个拿着小锄头在地里乱翻,又在溪水边洗了一堆石头,路过的几个农人就摇头:这么大了,还贪玩,这是哪家的小子?
又见田里的小虎,就认出是老四家的房客。
这个村子不大,谁家有什么亲戚、客人来了,半日,全村就都知道了。
到了傍晚,她们回去,晚上吃了一顿泥鳅炖豆腐。
第三日,苏暖几人自己领着木桶出门了,晚上才回,今天又得了几块。
她发觉,越是往深处去挖,找到软石的机会越大,成色越好,也越是大块。
只是不能这样天天地去挖,今天就有一个白胡子老汉,是村长。见她们堆在河边的一堆石头,问了一句:你们在作什么?
苏暖说:挖泥鳅。
村长眨了眨眼睛说:“泥鳅?”
看着他的眼睛,苏暖苦恼,这个法子不行,这样太招眼。再说,这总不能到大模大样到人家田里去翻吧?
没过三天,老四家的那块田地就被她们反复翻了一遍。
几日下来,也收集了十来块。后来因为在溪水边挑太招眼,就都背了回来堆到那个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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