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沉默了下来,周围观望的众人也都纷纷禁言。
看赢泽的目光,充满了奇异。
明知道是袁江,怎么还……敢来?
还敢肆无忌惮的……
那一刻,有些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奇异的目光变得有些惊骇。
袁江……侍御史……如此年轻……视袁家如无物……
这人,不会是那一位吧?
老鸨子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赢泽的身份,那张并不显老,但却浓妆艳抹的脸颊上,充满了嘲讽:
“袁江少爷岂是你想见就见?刚加入御史堂吧?是不是以为御史堂真的可以监察天下百官?是不是以为你这小小的侍御史,真的能够在洛阳为所欲为?我还当是怎么回事儿呢……原来……”
她顿了顿:“是找麻烦的啊。”
“说对了。”
赢泽干笑了一声,缓缓回过身来:“我还真就刚加入不几天……怎么,难道御史堂不可以监察百官?难道……我一个侍御史,连在你这小小的青楼之中,办案都不行?”
“行!”
老鸨子呵呵一笑,这事儿已经不是她的问题了,只见她转过身去,对身边的婢女说了几句,直到那婢女匆匆离去的时候,她才笑道:
“想和我们迷花坊玩?那就要看看,阁下的命有多硬了,今日……别说是袁江少爷,就算是咱们的姑娘,你也休想审问一个!”
赢泽嘴角抽了抽,这货好大的口气,比自己还狂啊。
“看到没?”
他看向沮宗:“人家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女子,你也敢沾染……呵,连本官都不放在眼里,你凭什么和他们抢女人?”
沮宗脸色不太好看,但沮授却深以为然,叹了口气,对沮宗说道:“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为了一时之气,做自己后悔的事情,赢大人给你的教训,你要牢记。”
“我……知道了。”
沮宗不太服气,但却也是畏惧袁家的势力,压低了嗓音:“咱们……走吧。”
“走?”
那老鸨子耳朵很尖,笑的越发开心了:“现在想走?是不是有些晚了?”
“放心。”
赢泽随便找了个地方,对着沮授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施施然的坐了下去:“沮兄,可有兴趣,陪我在这里看一场戏?”
沮授知道,赢泽这是在给自己选择的机会,接下来,要面对的可就是袁家,和这迷花坊身后的势力……
一旦自己留下来,便不可避免的被认为和赢泽是一条船上的人。
自己一个芝麻大的县令,在这洛阳城,随便哪个大人物,都可以将其捏死……
到时候,除了赢泽,没有任何人能够保护自己。
“沮兄不用为难。”
赢泽很是真诚的说道:“若此时离去,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拦着你,你我的交情,也不会因此而生隙,说到底,我此来,也是利用了沮宗……”
“呵呵。”
沮授笑了:“来的时候,我便有所猜测,可我还是来了……”
“好。”
赢泽眼睛一亮,沮授的态度,才是他最大的收获。
做了这么多,这个人……终于和自己绑在了一条船上。
这其中,他也耍了不少的心计,可他知道,以沮授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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