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说了一会儿话后,冯蕲州就自己出去溜达,准备好好逛逛永定王府。
等着他出去后,旁边的廖楚修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将冯乔捞了回来,抱着她腰身亲了亲。
冯乔敲了他一下,对着他嗔怪道:“你就别故意去气爹爹了,他难得过来一趟。”
廖楚修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闷声道:“谁让他故意折腾我。”
这段时间,冯蕲州天天得守着小太子干活,处理朝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连带着也不让他消停。
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连着好几天,他都没时间跟媳妇儿好好亲热亲热,抱着她替她暖被窝,偏偏那是他岳父,是他媳妇他爹,他就算对他再过分他再手痒也只能憋着。
冯乔没好气的拍了拍他后脑勺:“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先撂摊子自己跑了,爹爹能这么对你?”
邵缙可是跟她说了,廖楚修打从云霄台上永贞帝退位给太子之后,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他和冯蕲州,政务不管,军务交给陆锋,他成天不是在弄那果园子,就是回府中闲晃。
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偏偏他一个人躲在府中偷闲,他们不折腾他才怪。
廖楚修听着冯乔的话,顿时抱着她的腰直哼哼。
冯乔有些哭笑不得,真该让那些传言永定王手段狠辣、雄才壮志的人来瞧瞧他这幅模样。
晚上的饭菜十分丰盛,鸡鸭鱼肉一样不缺,摆了整整一桌子,府里的下人许多都放了回去和家里人团年,若是府中家生子也设了小宴,只留下红绫几个在一边伺候。
前院里热闹的不得了,说说笑笑的声音闹翻了天。
东暖阁中,萧权却是独自在饮酒。
他手中拿着酒杯,趴在窗栏边上看着外面的夜色。
东暖阁地势极高,放眼望去时,几乎能将整个东苑尽收眼底,隐约还能看到前面主院那边的灯火。
外面林影绰绰,寒风吹过时,能听到雪从树枝上落下的沙沙声。
萧权半点都不觉得冷,闷口喝下杯中之酒后,他只觉得那酒呛得他难受。
“这酒的味道……原来是这样啊……”
前半辈子,他从来都没机会碰这些东西,偶有一次,也几乎还未沾到嘴唇便被夺走。
酒香诱人,他原以为能叫那些人交口称赞之物定是极好喝的,却不想入口除了辛辣以外,却是没有品出半点好来。
萧权转着手里的酒杯子,脸上染上淡淡的浅红,嘴里轻哼了两声,听着像是断断续续的小调,趴在窗边望着前院的灯火出神。
“咚咚。”
房门被敲响。
萧权顿了顿才开口:“进来。”
门被从外面推开,玲玥手中提着个食盒走进来。
见到萧权趴在窗边,屋中飘散着酒香味,而窗台边上也放着个酒壶。
玲玥目光在萧权的背影上停顿了片刻,这才恭敬行礼道:“萧公子,奴婢奉夫人的话过来给您送些吃食。夫人说今天年夜,您不愿去前厅与他们一起热闹,就送些酒菜过来让您也尝尝她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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