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送走了三房一行人后,便去书房寻了冯蕲州。
冯蕲州坐在桌前,身前摆着的正是装着之前冯熹说过,冯远肃特地给冯乔送的礼物的锦盒,见到冯乔进来,冯蕲州随口问道:“都送走了?”
“送走了。”
冯乔上前,有些好奇的打开那盒子看了看,就发现里面放着的都是一些并不算贵重的首饰玩物,最上面的是一串琉璃七彩珠,珠子用绞丝银线穿在一起,当有光线落在其上时,那上面便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她把玩着那串珠子,看着冯蕲州娇声道:“三叔和二哥做了什么,让爹爹这般生气?”
冯蕲州哼了一声,对着冯乔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你可还记得我昨日跟你说过,之前在临安的时候,曾经有人送了一份大皇子的罪证给我。我原还以为,是朝中谁人想要借我手来扳倒大皇子,却没想着,那居然只是诱饵,是他们父子合着萧俞墨来算计我的东西。”
冯蕲州自认对得起冯远肃父子。
从冯远肃调离京中开始,他便没少在朝中帮衬于他,冯长祗留于京中,若不是他暗中照拂,以冯长祗如今还稚嫩的心性,他恐怕早就死在了尔虞我诈的算计之中。
这次冯远肃回京,他早早便从中周旋,冯远肃能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虽说并不一定全是因为他的原因,但是若没他冯蕲州出手,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将那些对这位置虎视眈眈的人挤了下去,安稳坐上侍郎之位,这一切难不成就凭着那个只会许空头承诺的萧俞墨,还是凭诸事算计处处都想利用他人的顾家人?
冯乔在旁听着冯蕲州说着之前的事情,得知冯远肃和冯长祗居然帮着萧俞墨来算计冯蕲州,甚至想要借机逼迫他靠拢七皇子一党,从此身上打上他萧俞墨的烙印之后,脸上瞬间升起抹煞气。
如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尔虞我诈避免不了,可是冯长祗……
他怎么能如此帮着他人来设局算计爹爹,就连冯远肃也是,不仅不加阻拦,还参与其中?!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萧俞墨是什么心思,他们难道就不明白,萧俞墨不过是想借着他们将冯蕲州,将整个都转运司握在手中?
如若他们行事有半点差漏,此事被旁人知晓,那就是现成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中,眼下朝中局势不明,若是大皇子真的因此事一蹶不振,萧俞墨便会借此事拿捏爹爹,到时候爹爹手中都转运司为七皇子一党谋利,朝中眼利之人比比皆是,谁会看不透其中真假?
永贞帝之所以让冯蕲州呆在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他不偏不倚,不曾投靠任何人,若是让他察觉到冯蕲州已不是纯臣,又怎会再放任他留在如今的位置上?
冯乔想起两人所为,气得满脸寒霜道:“他们怎么这么糊涂,居然帮着萧俞墨来算计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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