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廖楚修话音刚落,迎接他的就是猛的甩上的窗户,还有那哗啦作响的窗扇。
廖楚修哈哈大笑出声。
他就不信惹不恼这蠢兔子!
听到前院传来巡夜之人的厉喝声,廖楚修一蹬地面,身形灵活重新翻身上了墙头,看着那房中烛火映衬之下,倒映出来的娇小身影,喉间抑不住的流露出笑声来。
以前总觉得这京中半点意思也无,如今发现,这京中好似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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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工部尚书娄府之中。
娄永康站在书房之中,其老妻魏氏送了宵夜过来,见他穿着单衣站在窗前,忍不住开口道:“天气都这么凉了,你怎得也不多穿件衣裳,若是入了寒气可怎么是好?”
她取了长衫披在娄永康身上,见他面沉如水,担心道:“老爷,你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属,连成儿的功课也没时间考校,可是朝中遇上了什么事情?”
娄永康抬头看了眼老妻,见她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沉声道:“冯蕲州去了临安,已经拿到了邱鹏程手里的账本。”
魏氏脸色大变:“大皇子那边就没有什么动作吗?”
“他能有什么动作,眼下冯蕲州手中的账本等于是捏着许多人的命脉,可谁也不敢去动他。”
如今满朝上下都盯着冯蕲州,大皇子、四皇子身边更是时时有人窥探,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妄动。
动了,便是给人留下把柄。
动了,便是自寻死路。
届时无须冯蕲州回京,更无须任何证据,他们就等于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别人手里,任人拿捏。
魏氏满面忧色,她虽然不懂前朝之事,可却也知道娄永康这些年稳坐工部尚书之位,借口朝中拨发的各项工程款项,从中替大皇子捞取了多少银钱。
如若邱鹏程真的留下了账本,冯蕲州顺藤摸瓜,必能查到他身上来。
“老爷,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娄永康满面沉色,办法当然不是没有,但是其中所需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
他之前曾经跟邱鹏程见过数次,那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娄永康现在最怀疑的便是,那临安城中所谓的‘账本’到底是真是假。
当日邱鹏程死时,刑部和大理寺分明未曾留下半点口供,为何独独冯蕲州那里却突然多出了什么账本?
魏氏见娄永康脸色难看,压下心中忧虑不敢再多问,只是从一旁的食盒里取出做好的宵夜,对着娄永康说道:“老爷,不管朝中之事如何,身子才是最要紧的。这是我特地让厨房给你炖的参汤,你喝一些。”
娄永康坐下之后,接过参汤喝了起来。
热热的汤水下肚之后,娄永康一边将碗递给魏氏,一边说道:“这几日切记约束好府中之人,无事不要外出,更不可在外惹是生非,还有,卧室暗阁中的东西,你一定要小心看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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