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红烛高照,罗帐昏沉,蜡泪无声无息低落,罗帐里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女子的呻吟与男子的喘息交织成一室暧昧。
沈小漾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试图爬走,却总是徒劳无功,手还没摸到罗帐,又被拖回某人身下,强而有力的臂膀牢牢禁锢着她,她越是挣扎,靠他越近,像是在迎合他一般。
朱亦辙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凶兽一般,将她从头到脚,从外到里,啃咬了一遍又一遍,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合二为一。
她毫无招架之力,身子早已软成一摊春水,抵着他的胸膛苦苦求饶,“够了,放过我吧。”
声音又娇又媚,非但没有得到他的怜惜,反倒招致更凶残的对待,狂风骤雨袭来,她如同一叶扁舟,在海浪上起伏,不知停靠何处,只能攀着他宽阔的肩膀,不让自己迷失方向。
直至三更半夜,风停雨歇,她被折腾得浑身瘫软无力,意识也昏昏沉沉,被他紧搂在怀里,像是一只疲倦到极点的小猫。
一滴泪水挂在她眼角,闪闪发光,他眸光深了深,低头吻去了那滴泪水,柔声道:“先别睡,净一下身子。”
怀里的人儿连眼睛都睁不开,嘟囔了声:“别吵我,困死了。”
说着往他怀里缩了缩,勾的他再次蠢蠢欲动。
深深吸了口气,他抱着她撩开床帐,下了床,走到净室,将她放到浴桶里,在水汽氤氲中替她擦拭身子。
沈小漾迷迷糊糊感觉到全身被温热包裹,还有人替她按摩,恍惚之间,仿佛置身于水疗馆,不知不觉彻底放松身心,还指挥起了给她按摩的人。
“按按腿肚这里,力道太轻了,重一点,对了,就这样……”
服侍的人按摩手艺不错,从脚心,到脚肚,到大腿,到腰部……指腹虽然有点粗糙,但是用力特别均匀,她感到按揉过的每一片肌肤都无比柔软放松,令她发出了惬意的声音。
昏昏欲睡之际,那双手从纤细的腰肢抚上了胸前的高耸,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这按摩好像有点不对劲,沈小漾瞬间睁大了眼,在她发出惊叫之前,唇齿被人熟练的撬开,下一刻,她又被人拉回了厮杀的战场。
只是她有点太不中用,在敌军强势的进攻面前,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哭泣求饶也无济于事。
被敌军擒住,狠狠虐待之际,她报复地在敌军光滑的脊背上挠出数十道血痕,敌军却不曾退却,越战越凶,她几乎死在敌军身下。
直至浴桶的水凉了下来,她奄奄一息,被敌军从水里捞出来,裹在浴巾里擦洗干净,扔到了干净的床榻上,兴不起半点其他念头,陷入了黑暗之中。
清晨醒来,意识回笼,她动了动腿脚,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咬了咬唇,侧头看向枕边棱角分明的俊脸,想要趁机报复回去,却不料,自己竟然连手也抬不起来。
更别说对他做点什么了。
这家伙,昨晚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二十年没吃过肉,逮着能吃的时候,连肉沫都不放过。
“哼,近期都别想吃肉了。”她恨恨地想。
想到还要入宫去向陛下请安,她咬紧了牙关,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腿脚刚一着地,还没完全站起来,又跌坐回床上。
又酸又软,半点力气都没有。
这还怎么进宫!
太可恨了。
朱亦辙感知到枕边人的动静,早就醒了过来,见她一脸愤恨,伸手抱住她的腰,低声道:“还早着呢,再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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