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论起出身,沈小漾和这些东林女郎们不差什么,然,在这个重才华,轻商贾的时代,东林女郎们身份地位比沈小漾这样的商户女高得多,毕竟一个艺术范,一个铜臭味,算得上云泥之别了。
毕竟这是个跑深山野岭隐居,哪怕饿死也是名士风流的时代。
沈小漾这样的,搁深山肯定打兔子烤肉吃的俗人,烟火气太重,仙不起来。
这会东林十美彩排完了,林县令家的大娘子带着她们逛花园,赏花喝茶,好不惬意。
江南七绝?他们在沈宅窝着呢,原本林县令是安排在林家别苑的,结果无意中把白老在沈家说漏嘴,他们也跑过来了,死活赖着不走。
呵呵,名士风采这东西,相见不如不见,会幻灭的。
沈小漾忙完筹备工作,累的像条狗——不,狗才不累,回到家门前,竟然看到有三辆马车停在那,车上的人正要下来。
两位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郎君和一个豆蔻年华脸上嫩的能掐出水的小娘子。
其中一位郎君已及冠,束着玉冠,穿着一身月白长袍,腰间坠着玉石环佩,俊秀的脸上笑得春花荡漾,端的是风流倜傥。
另一位郎君年纪小些,冷着一张脸,剑眉斜飞,目若寒星,薄唇微抿,如天上的明月带着几分疏冷,一身玄色袍子,腰间仅挂着一枚玉佩,走起路来悄然无声。
小郎君原本目不斜视看着沈宅门口,及至视野范围突然多了个人,这才扭头望着沈小漾,竟然勾唇笑了,脸色犹如冰雪消融,春花绽放,妖娆动人。
沈小漾被晃花了眼,美色误人啊,这厮居然是早走得没踪没影没声没息的朱亦辙。
朱亦辙朝她走了过来,嗓音似乎有点干涩喑哑,“你刚回来呀?”
明显是呀,沈小漾点点头,“你来找我?”
“嗯。”
“这两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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