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的,我们要承认虽然当初黑人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劳动力危机,但黑人泛滥带来的负面影响更大,现在这些负面影响已经开始有所显现,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负面影响会越来越大,最终说不定会影响到文明世界的正常运行,在这方面我得说,以里姆先生为代表的华人要更加优秀,甚至优秀的令人意外,毕竟这是个有着悠久历史,有着完整传承的民族。”科尔的话夹杂了太多私货,这话也就科尔说最合适,如果是李牧说,那结果说不定适得其反。
“是的,在桃源城这段时间,我已经充分感受到这一切,你能想象吗,在巴哈马,居然有一座文明程度令人惊叹的城市,我相信即使是纽约、伦敦也不过如此。”热雷米对桃源城大加赞扬,看来桃源城给热雷米留下深刻印象。
“相信我,纽约和伦敦也比不上桃源,至少桃源没有贫民窟,只要愿意付出劳动,在桃源,人们总是可以获得报酬。”在这方面,科尔比从来没有去过大城市的热雷米更具有发言权,虽然科尔也没有去过伦敦,但从已知的报道分析,伦敦比纽约多的,只是那些腐朽的贵族和样式陈旧的老房子。
“真希望有一天,能在海地建立起一座桃源那样的城市,至于现在的太子港和热雷米,就让它们都随着这一切化为灰烬吧。”热雷米终于坚定信念,在脑海里勾画出一个全新的海地,一个由白人和华人组成的城市。
那也不错。
身为国务卿,威廉·埃瓦特确实是公务繁忙,但美国的实情就是这样,越是会生活,就越是会工作,所以该休假的时候就要休假,让身体和大脑都得到充分的放松,这样才能更好的工作,所以威廉·埃瓦特来到迈阿密,希望这里的阳光和沙滩能让威廉·埃瓦特洗去疲惫重新出发。
这段时间,随着总统先生和纽约大亨们的关系转暖,威廉·埃瓦特的工作轻松多了,再加上到了冬季,相对来说,正是一年中政务最轻松的时候,所以威廉·埃瓦特才终于获得一个星期的假期,这对威廉·埃瓦特来说弥足珍贵。
李牧的出现给威廉·埃瓦特带来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还好,这并不至于让威廉·埃瓦特反感,或者说,威廉·埃瓦特并没有资格反感,能让李牧都放弃休假不得不处理的公务,威廉·埃瓦特更没有理由推辞。
“平息海地暴乱,这并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内啊——”听完李牧的话,威廉·埃瓦特表示非常头疼,果然军火贩子找上门肯定没好事。
“但却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如果美利坚想在南美拥有更大的影响力,如果美利坚想要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那么我们就要积极涉足国际事务,否则凭什么让别人重视你呢?”李牧半躺半靠在沙滩椅上,享受着并不输于巴哈马的阳光。
好吧,这是个礼貌说法,其实迈阿密的阳光比起巴哈马的阳光还是要差点,迈阿密的阳光虽然也让人暖意浓浓,但却还是带着点北方大陆的阴冷,而巴哈马的阳光里还带着热带海洋的气息,总是让人不自觉的沉醉。
“你说的很有道理,说说你的想法,我们能做到哪一步?”提起国际影响力,威廉·埃瓦特终于打起精神。
对于政客来说,“政绩”就是效果无与伦比的强心剂,如果美国能在海地维护白人的利益,那么不仅扩大了美国的国际影响力,同时还能为美国在文明世界刷一波好感,这最终都会成为海斯和威廉·埃瓦特的政绩,成为美国历史的一部分,威廉·埃瓦特对于海地没兴趣,但对于成为美国历史的一部分充满兴趣。
“这要取决于我们的决心,现在条件都已经具备,热雷米大屠杀的受害者就在那边,不管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还是出于维护正义考虑,我们都有足够的理由,海地人已经准备好足够的筹码,这方面甚至不需要总统宫做任何事,美利坚就能在国际上获得一个古巴合众国和巴拿马共和国那样的忠实盟友。”李牧确实是不需要总统宫出钱,只需要美国政府能在合适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巴哈马公司提供名义上的支持就够了。
就在距离李牧和威廉·埃瓦特不远处,热雷米正翘首以盼,希望能得到当面陈述的机会,不过威廉·埃瓦特看样子并没有召见热雷米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看了热雷米一眼,然后又把视线放回李牧身上。
“你说的越是轻松,我越是感觉没那么简单,我好想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威廉·埃瓦特疑神疑鬼,狐疑的看着李牧,试图从李牧的表情里发现蛛丝马迹。
“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实际上纵然没有总统的支持,我依然可以在海地为所欲为,现在等于是我把功劳主动送给你和总统先生,千万不要错过机会。”李牧没好气,如果连小小的锅都不肯背,那李牧也没有委曲求全的必要,最多是把热雷米捧起来多费一点手脚。
“好吧好吧,别生气,这可不像你,呃,他教热雷米是吧,过来热雷米——”威廉·埃瓦特马上给自己找台阶,然后高声招呼热雷米,但态度并不怎么友好,就像招呼自己的宠物狗。
热雷米表现的也确实是和宠物狗差不多,听到威廉·埃瓦特的召唤,在得到威廉·埃瓦特秘书的同意后,热雷米忙不迭的快步过来,走进保镖和助手环绕的核心圈。
“国务卿先生,很荣幸见到你。”虽然是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站在美国国务卿面前,热雷米还是感觉到口干舌燥,毕竟美国国务卿,基本上是在整个南美范围内,最强大国家里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
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别紧张热雷米,说说你的故事,看看我们能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威廉·埃瓦特进入工作状态,虽然身上的浴袍看上去有点不整齐,露出一大片浓密的胸毛,看上去很不严肃,但表情严肃的就像是出席祖父的葬礼。
“是的国务卿先生,我叫不紧张——不,我是说,我一点也不紧张,我叫热雷米,来自热雷米——不,不,我的祖父曾经居住在热雷米——”看样子热雷米并没有准备好,这真是灾难一样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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