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臻本欲亲往,但被邓华阻拦。“姜师弟受巫毒之术,师兄还宜坐镇中军。”遂自告奋勇带队前往。
萧臻担心邓华性格急躁,办事不妥,便请武王准散宜生大夫同往。
同行者中,我与对方多人相识,渊源最为深厚。韩毒龙、薛恶虎皆随同道行教授访问过碧游宫。方弼、散宜生则曾为商臣,皆与闻仲相识。不过在我看来,这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我们一行六人带领两百周兵,来到阵前。闻仲一方也出了六人。闻仲、吉立、余庆、邓忠、秦完和朱佩儿。同样五男一女。
闻仲将我们引入阵中,随即摆下桌案。双方落座之后,散宜生说道:“闻太师引兵十万,来我周地演兵。吾王与姜丞相好意慰劳。太师却为何设下此阵,将我等困于此处?”
邓华接着说道:“周王历来与我玉虚分院交好。姜丞相亦为我师玉清院长得意弟子。遭遇此事岂有不管之理。故遣我等前来你处,望太师好自为之。”
闻仲眯着三只眼,“既是玉虚门下弟子,如姜尚、武吉等,阁下尽可带走。至于那位僭越王位的姬发,老夫倒是要把他带到天子那里说说清楚。”
“太师,”邓华言道,“吾师弟姜尚既保周王,自当尽心竭力,岂有弃主保命之理?吾等前来相助周王,自然要保周王平安返回丰邑。太师若不应允,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闻仲半睁的眼中闪出一道凶光,“若论渊源,汝师侄殷娇为我大商公主,殷洪为我大商王子,汝师弟申公豹为我大商大夫。”
他看看我,“在座的哪吒姑娘不也是我大商的公主。却因何要认老贼姬昌作父,与天朝为敌?”
我当时面红耳赤,正要反驳。闻仲已转向散宜生,“大夫本为商臣,食君之禄却不思报君恩,反替叛贼周旋。大夫最近在朝歌所做谋夺老夫之位的勾当,不要以为老夫不知。不过老夫不与你这等小人计较。你且回去告诉小儿姬发,让他明日随老夫回朝,在天子面前说清楚,大王自会给他一个交待。”
“岂有此理!”邓华拍案而起。“量你区区十绝阵,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我倒正要看看……”
散宜生见状,急忙劝慰:“上仙息怒。这老匹夫不识时务。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秦完在旁冷笑道:“邓上仙乃玉清院长高徒,玉虚内院弟子。想必比我们这些碧游外院门人道行高深,那就不妨到阵中走一趟。若上仙能破了我等的阵法,我十人自会让开道路,任你们离开。”
“此言当真?”邓华问道。
秦完看向闻仲,“太师,不知此议可行否?”
闻仲一笑,“秦道兄此言既出,闻仲自当遵从,有何异议?”
这时只见朱佩儿嘴角上挑,“不过我们有言在先。吾等阵法名为十绝阵。但凭你是凡人还是上仙,入得阵来,必绝于此处。上仙若识时务,还请即刻回营,免得没有后悔药可吃。”
散宜生见势不妙,急忙劝阻邓华。“上仙不要与其置气。我们暂且回营,再做打算。”
邓华毫不在意,“哪吒师侄、方弼将军,保护散宜生大人。韩毒龙、薛恶虎师侄,随我闯阵!”随后亮出方天画戟。
闻仲等人一阵冷笑,随后连同桌案等皆消失不见。只见黑云翻滚,飞沙走石。秦完骑黄斑鹿,手持黄金锏现于阵中。
邓华手持方天画戟,直刺秦完。秦完举双锏相还。黑雾弥漫之中,只听兵刃相接,铿铿作响。只数个回合,秦完拨鹿便走。
邓华在后,紧追不舍。韩毒龙、薛恶虎、我与方弼、散宜生带两百周兵紧紧跟随。
正追赶之间,前方秦完飞身上了一处高台,人影模糊。就见闪电从四面而来,顿时雷声交作。邓华瞬时栽倒在地。韩毒龙、薛恶虎正欲相救,却见秦完人影突然清晰,一剑将邓华人头砍落。尸身伏于地上。
我们大惊失色,“邓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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