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那些事儿在开业典礼完成之后,表面上虽然看似乎已经顺利完成的事情,其实暗藏着的危机却只增不减,佑敬言对于这一点儿还是看得很明白的。
不过他这人向来有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豪气,对即将发上的事情似乎一点儿也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结束了那桌子应付性的酒宴之后,便回了县衙睡起了大觉,
他的想法是:不睡好觉如何应对那群魑魅魍魉。
等他睡醒之后已经是月亮高挂之时了,估摸着也就是半夜的时间。
摸摸饥肠辘辘的肚皮独自去了厨房,厨房之中还留着温热的饭菜,估计是梅花专门给他留下来的。
饱食了一顿之后,佑敬言准备在县衙之外转转消消食什么的,一开县衙的大门那个让佑敬言印象深刻的少年正靠在门框上打盹呢?
一听到开门声立马警觉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喊了一声:“大人。”
“是你啊?有事儿?”佑敬言好像还在记恨这个少年伶牙俐齿的虎狼性格,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多少的善意:“你关心的那件事儿本官已经提交刑部了,处理意见什么的也呈上去了,你若是来打听事情的进展的恐怕来的有些早了。”
佑敬言没少在这个少年面前吃亏,当然要找个机会找回场子了。
“狗子娘遣我来找你找您。“少年静下心来之后也稳重了不好,彬彬有礼的,倒有几分谦谦公子的风度。
“她老人家说打死狗子的那个衙役也是无心之失,请您从轻处罚。”
靠,佑敬言怎么都没有想到能第一个出面替杨虎求情的竟然会是狗子的娘。
那天,佑敬言慰问百姓的时候,去的首先便是狗子家。
当时狗子的棺椁刚刚运回家,狗子的娘闻此噩耗身子昏迷,相熟的几个邻居正照顾着她。佑敬言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老人醒来。
后来事情烦杂也就没有再去看望她老人家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佑敬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少年天生着就有王霸之气,着实不应该埋没了才华,所以佑敬言准备考校他一番,做他个伯乐。
“我?法不外乎情,既然当事者家人都愿意原谅凶徒,那就原谅吧!”少年大概是觉得与佑敬言年纪相差不多有共同话题,竟然与佑敬言闲聊起来。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了,就是孩子每天经历的都是死人,也能看淡生死。
“狗子身体虽羸弱,但是很有上取之心也很孝顺,他和我说等药厂建成之后,他就去当个学徒,既能学门手艺好让他娘放心又能好好调理调理自己的身体,没想到工厂开没开业,却就阴阳永隔了。”
这次,佑敬言做了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地听着少年的絮叨。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狗子娘的意见往上报,至于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还是让圣上决断。”佑敬言往起来一站拍拍身上地尘土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一次又一次的上奏虽然有些麻烦,但他还是非常愿意效力的。
第二天傍晚,朱元璋的批文准时就到了佑敬言手里了。
结果倒是在佑敬言的预料之中,杨虎及阿壮斩立决,至于那个挑事儿的百姓重责五十大板以示惩戒。
这样的处理倒是挺符合朱元璋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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