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见那平民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发抖,一个士兵恶狠狠的将其揪起,猛地向前推去:“还愣着干吗?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那平民跌跌撞撞的踉跄向前,因重心不稳而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站在尸体旁的一个卫兵怒容满面,又踢了他一脚,使其发出痛苦的哀嚎。
“给我住手!你们就这么对平民?”恼怒的拦住动起粗来的三名卫兵,维科尔满脸不悦:“他怎么惹着你们了?”
“这轮不着你管,雪鸦。你知不知道这男人干了啥?”满脸不屑与厌恶,那队长指着男人的鼻子就大骂道:“这小子前些天趁着镇里守备空虚,盗走了很多东西。可是他脑子蠢得很,明明守备都增加了他还在盗窃。正好,前天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我们估计他就是把赃物都带到这儿藏起来了。”
“不、不是我干的!我只一念之差偷了一次钱!真的就一次!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那平民惊慌失措。
“那你怎么这么害怕?还不是看到你同伙死了?”队长步步紧逼,毫无退让之意。
“不!我、我不认识他!”接连摇着头,这小偷带着哭腔、看起来都要神经崩溃了:“我害怕这尸体!这样都不行吗?”
“妈的,还嘴硬!看来还是没受够教训。”恶狠狠的揪起小偷,队长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拳砸向男人的脸。可就在此时,露莎猛地戳出手杖,砸开了士兵的拳头。
露莎……居然出手了?而且还这么快?很是惊讶,法师愣了片刻,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干得漂亮,露莎!”将那小偷拦到身后,雪鸦厌恶的咬紧牙关:“你们这几个当兵的可真给冰岩城丢脸!听听你们刚刚的话——我们‘估计’他就是把赃物都带到这儿藏起来了?这种事居然靠估计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罪行强塞到别人身上?”
“当然,我也不是说他就无辜。”未等那被手杖打疼的队长粗着嗓子发出怒吼,雪鸦便推开那小偷,阴沉着脸说道:“只是你们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就想强加罪名,未免有失公正。莫非冰岩人的荣誉在此一文不值?”
“少跟我谈荣誉,你这个耍阴招炸掉我们投石车的永冬痞子!”尽管已经被激怒,可队长却丝毫没失去理智,只是揉着被戳肿的手腕呲牙咧嘴:“就只有他一个嫌疑人,而且你真的相信这惯偷的话?北海望卫兵可告诉我们,这小贼不是第一次偷窃。之前他都进了两次监狱,可丝毫没有悔改。知道了这些,你还想说什么?”
“这……”着实愣了一下,雪鸦待在原地足有两秒,随后在愠怒的瞪了窃贼一眼后还是坚持己见:“闹了半天,你们主要目的为逼供,只是顺带来收尸?”
“当然。死人反正都死了,我们的重心自然就要放在活人上面。”丝毫不为所动,队长的语气出奇冷静:“他越是慌乱,越能验证我们的猜想。没觉得他看上去很不自然?”
确实有点。瞥了小贼一下,维科尔皱起眉头:总管不住手的杂种,说不定还真是他干的。但没有证据就平白无故冤枉人,根本就不明智。
而且这帮人的态度太恶劣了,就好像……心里咯噔一下,雪鸦想起了自己上次抓到疑似间谍的人时何等暴躁。
这简直就像在看镜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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