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这只信鸦也被射下来了。”艾德斯无奈的看着刚刚送出的信鸦:它被一支精准无比的箭矢射中,在挣扎着扇了一下翅膀后坠入雪地。
望着下方的腐化者士兵,艾德斯头皮发麻:敌方足足有三四百人……
“就知道是这样……那些腐化者怎么到现在还没攻上四层来?”正在写信的德尔诺头都没抬的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艾德斯咬牙切齿的嚷道:“或许他们很有把握不让我们逃掉,所以根本不着急?”
“但是我们本来也没地方躲。”奎尔将大斧杵在地上,盯着屋门。
“不攻上来也好,多些准备时间。”艾德斯硬着头皮逞强。
“我想问问队长您有什么计划?”奎尔斜眼瞪着艾德斯:“形式压倒性的不利。”
“我已经派我们仅有的人手前去封闭了东西两座楼梯口。”艾德斯干巴巴的说道:“用些障碍物将楼梯挡住,多少可以拖延下敌人的进攻。当然,这么做的风险就是那些失踪的士兵回来时不太容易通过。为此我特意在每个楼梯口安排两位士兵站岗。”
“得了吧你。”奎尔十分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就桌子之类的那些破烂玩意儿还想挡住腐化者?杯水车薪!再者说,东部楼梯的那些尸体如同西部楼梯一样消失了——我看都被复活成腐化者了。对此你就这么点对策?”
“总比一点对策没有好!你就会跟我对着干?!”艾德斯不满的叫到:“算上你我三人,以及梅斯领主身旁的护卫埃尔顿——我们一共只有十个人了。”
“好歹也是十位数的人手。”奎尔依着大斧,瞥向地面的斧刃。
“是啊,就十个人!”艾德斯狠狠瞪了他一眼:“对方呢?三十倍的兵力,三百人之多!你有别的高招来做些其他的吗?”
“没有。”奎尔摇摇头:“我能想到的也就是派人去堵上楼梯口,外加侦查敌情。不是说你做得不对,而是真的没什么意义。”
“也是……”艾德斯突然泻下气来:“哎,我刚刚发什么火啊?”
“我都没在意,你内疚什么。”奎尔解下腰间的酒囊,喝了一大口:“妈的,快没酒了。”
“我没内疚。”艾德斯无力的反驳:“只是在想这可怎么办……信送不出去的话,短期内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寒雪堡中发生了什么。虽然迟早会有人发现这一点,可是要攻下这寒雪堡,实在是难上加难。就算我们的援兵真的攻下了这里,也会损伤惨重。”
“不是担心那个的时候吧?”奎尔插了一嘴:“明明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我们就很可能已经阵亡了。”
“更可能是被腐化。”许久没有言语的德尔诺小声说道。
“那两位艾亚也不知怎么样了。”艾德斯担忧不已:“她们可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本应全力给予保护的。”
“恐怕早就死了。”奎尔这句话的语调十分低沉:“艾亚没法被腐化,所以多半是被杀掉了。”
“我只能希望她们逃出了这里。”艾德斯忧虑不安的敲着头盔。
“没可能的。她们当时在一楼的会客室。”奎尔继续打击着艾德斯的神经:“离冰龙雕像那么近……没可能还活得下来。”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艾德斯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说话一直很难听,但都是事实。”奎尔沉默片刻:“你以为我希望那两个可爱的女孩就这么死掉?就像十几年前那位消失在寒雪堡内的艾亚女孩一样?”
“别再提那场惨剧!”艾德斯愤怒的砸了一下桌子:“别让我再想起来……娜梅迪亚。”
“我知道,你的初恋嘛……”奎尔小声嘟囔道:“行了,我以后尽量少提。”
“永远别再提!”艾德斯以他自己都惊讶的语气大声吼道。
室内的氛围冷到极点,艾德斯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膝盖。
“总,总之不能放弃就是了。”艾德斯悲哀的宣布:“我宣誓过的……一定要誓死保护梅斯大人。”
“没想到你这么看重誓言。”刚刚因艾德斯发火而愣住的奎尔又开始用戏谑的语调说道:“我要活下去的理由可没像你那么充满荣誉。我是为了跟女友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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