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活阴沉着一张脸,哼笑一声,语气越发森寒:“你以为,岁无端和少忘尘去了这么久,是去治病的?那落星箭除了虞天弓根本没有人能拿得下来,他们难道睁着眼睛看了两个时辰?”
“老夫子啊,老夫子……”白活捏着拳头道:“他们不过是要我们自己发觉这事情,然后他们反客为主,让我们去求他们帮忙而已。”
“什么?”李厚德自白活一说,当即也明白过来,当即气得不行,左看右看没处发泄,摔了个杯子大怒,叫喊起来:“叫岁无痕出来!”
白活瞪了李厚德一眼:“你嚷嚷什么?你怒有何用?他既然如此算计,就算准了我们不得不找他们合作,否则你我困在这里,城池怎么办?”
李厚德一听,便没了脾气,只无比地着急:“我就说今日怎么这样心绪不宁,原来是这等要命的事情。这样说起来,便是当年魔皇君思邪攻来,也不过就是如此,甚至还要危险地多。当年君思邪攻来,起码我北隅的城主都联合一道,共同抗魔,哪里像如今,我人都不在城内……”
白活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为今之计,只能请聊城和罪天司相助,先助我们破去九殒的结界为先。”
“那他们岂不是反倒要问我们讨要好处了?”
“你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都这般时候了,你还要那么些好处?等你出去,你那儒城一个活人没有,那才是你真正的损失!城池、百姓、社稷、信仰、大势,到了我们如今这等境界,修炼的无非就是这么些东西,你难道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吗?”白活没好气地骂道。
李厚德当即唯唯诺诺连连点头,不敢再说什么。
白活瞧了一旁被吓得不轻的侍女,道:“带我们去见岁无痕!”
“可城主他……”
“我就是杀了你,你家城主也不会为你可惜。作为丫鬟,哪里来的说话权!”白活冷声喝道。
那丫鬟咬着嘴唇略微一想,便在前头带路,再也没说什么。
来到厢房外,那丫鬟福了福身子便离去,白活大袖一挥,直接打开了房门。
屋内,岁无端、岁灵犀、少忘尘和少挽歌各自坐着说话,岁无痕的分身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白活略微瞧了一眼,挤出一丝笑意,道:“诸位还聊着呢?我和老夫子商议了两个时辰,总觉得路过此地而不来看看岁城主的伤势,于理不合,不知道先生岁城主的伤势如何了?莫非是恶化了?竟是要叫尘公子医治两个时辰!”
少忘尘看着白活,虽看他脸上挂着笑意,可是那眼神之中的敌意和话语之中的戾气,分明是含怒而来。
“这样看来,魔军已经开始攻打白城和儒城了,这两人果真是沉不住气了。”少忘尘心里想着。
岁灵犀看着两人,一眼便知道两人来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人家不说破,她也不会去说破。当下浅浅一笑,道:“白城主误会了,尘公子看见父亲伤势无虞,念及之前与聊城的缘分,所以聊了一会儿,没成想将两位城主晾在外面了,抱歉!”
“是吗?”白活冷笑一声,如今谁都是心知肚明,根本不必去说破。“时候不早了,无端长老与岁城主商议地如何,是否要与我们合作共同退魔?”
“父亲说了此事还是慢慢来,既然东来先生已经出面将地魔主九殒击退,想来短时间内地魔主是不会再来的。”岁灵犀知道岁无端不善伐谋,便代替岁无端说道。
白活便将眼神瞧向岁灵犀,上下略微打量,道:“灵犀少主的伤势倒是好得快么?方才瞧你,还以为你伤势不轻。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白城主这话说的,灵犀可有什么地方得罪白城主了?”岁灵犀淡淡回道。
“哈!”白活冷笑一声,直接寻了个位子坐下,寒声道:“废话就不多说了,你们想要怎么样就直说吧,我和老夫子听着,若是可行,我们就合作,若是欺人太甚,也休要怪兔子急了咬人!虞天弓再不是,那股子狠劲可是颇令人赞赏的!”
岁灵犀当做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疑问道:“白城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还是怎么了?”
“岁灵犀,这种时候还有必要装吗?修为到你我境界,又都是一城之主或者是一城少主、长老,心机谁也不输于谁。此番是我和老夫子被虞天弓拉下了水,落得如今进退都不是的地步。你又何必浪费这些说空话的时间,至少百姓无辜,若是合作,早合作早救人,不合作就拉到拍拍屁股走人!”白活说道,语速极快,可见他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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