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少忘尘指了指道:“只是若是下去,那我这些人也都要下去,否则在上面魔军袭来,我却是不放心的。”
“这没有问题,我可以携带罪天司的人,以及百寿堂的人一道下到地底千丈之处。”白活开口道。
“如此甚好,只是在问罪之前,还是要先弄清楚我们四方各自的利益。这些法宝丹药自然是各自收好,去处不问。而你们三位城主所求,是破开九殒的防线,离开聊城是吗?”少忘尘眉间一挑,问道。
“不尽然,在离去之前,我们三人打算将聊城最后一件法宝带走。”虞天弓道:“聊城最重要的法宝可不是这些随处可见的法器和丹药,而是城主府内那一株众妙树,听闻这株众妙树今年冬天便要开花,而第一朵众妙花能有无穷妙用,不仅能够提升修为,而且能够伐毛洗髓,上达天听,下至九幽,能绝众妙之妙。我们三人之前商议,这株众妙树的第一朵花,便献给尘公子你,好叫尘公子的修为更上一层楼,恕我等冒昧,尘公子年幼修为薄弱,若要当真将罪天司成立起来,这修为便是一等一的,北隅虽然冥冥之中以东来阁为尊,可是东来阁素来不问凡尘事,只以生意做守条,许多真正有实力的人,并不会给尘公子你面子!”
少忘尘微微一笑,说道:“这是自然,若论修为,我拍马也赶不上诸位,所以修为这一事自然是我之所求。听闻众妙花第一朵花才是真正的众妙之妙,其余花朵的威力不足第一朵花的十分之一,三位城主将这第一朵花送我,我自然感激莫名,双手接下。可据我所知,这众妙树极其难种,而且周围又有聊城城主岁无痕布下的重重机关阵法,又要如何收入囊中?”
“我们这几日都在研究那众妙树,发觉这众妙树所汲取的乃是地气。所以只要用地气包裹众妙树再来移栽至地气葱郁之地,就没有大碍。而那机关阵法,我等也已经有所眉目,只需要到时候让这位大师相助一二,自然也不是问题!”白活说道。
“众妙树虽然难得,不过更要耗费一些时间,依我看,不如先去地底那古城与魔军对峙,否则到时候赶不及,亏的可是诸位城主。”少忘尘道。
对于众妙树,他倒是没有多少兴趣。虽然在聊城这么久也没有见过那众妙树,可是他见过凝碧树,也见过精灵遗迹的香椤古树,还有他原先的罪天杖,也就是婆椤双树。可他知道,他所见到的这一切,应该都不及那精灵遗迹后来长出来的那株巴掌高的小树苗,竟能一口吞下婆椤双树,其本事便可见一斑了。
他这样说,其实也只不过是不想众妙树落入虞天弓这三人手中而已,尤其是虞天弓其人实在罪大恶极,少忘尘根本不愿与之为伍。聊城这些法宝丹药虽然众多,可是都是可再生的宝贝,丹药可以再炼制,法宝可以再打造,但是这众妙树却只有这一棵,若是移栽了,要再想讨要回来,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虞天弓皱着眉沉思,显然在思量少忘尘的话。按照他的意思,自然是先去将这众妙树收入囊中,到时候九殒的防线一破,他们三人直接走人就是,如此一来聊城就算不灭,没有数百年也恢复不了元气。因为要将众妙树带走,连带着聊城的地气也要带走一部分。
倒是白活答应的十分爽快:“就依尘公子的,人若是没命,再好的法宝也无福享用!”
说罢,白活瞧了虞天弓一眼。
虞天弓沉息一口气,多有不愿,却还是不得不道:“好,那就如此定下来。等到聊城与魔军再度对撞之时,便是我们将众妙树移栽之日!”
而在这时,少挽歌也兴冲冲的跑来,拉了拉少忘尘的胳膊说:“公子,选的我眼睛都花了,接下来的你来选好不好?”
少忘尘一看,顿时哑然失笑。
少挽歌这哪里是选的眼睛都花了?分明是眼光独到,居然只选了百来件法宝,可每一件法宝都是其中佼佼,连王品法宝都拿了数件。虽然看起来数量连那三座小山的千分之一都不到,可是这些东西却足以抵得上其中任何一座小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丫头在东来阁呆的久了,见到的都是好东西,这会子下手可不轻啊!”少忘尘心底里忍不住笑。口中却是说道:“你喜欢这些,那就是这些,我家挽歌丫头人小拿不了那么许多。”
虞天弓之前与少忘尘说话,没看见少挽歌拿了些什么东西,现在一看,简直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这些东西可都是他这堆小山里最好的东西,现在一拿掉,这剩下的也只是数量而已。
白活和李厚德两人的脸色也并不多好,尤其少忘尘那句“我家挽歌丫头人小拿不了那么许多”,是没有许多,可那眼光可真真儿的毒辣,连一件好东西都没留下。
只是他们三人都是修真界里威名远扬的老牌高手,一个个闯荡了千百年,说什么也不好去与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计较,而且又是他们主动贴上面来要来找少忘尘合作,此时也不好翻脸不认,一时间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一个个苦笑着,煞是好看。
“那,那我等就多谢挽歌姑娘手下留情了!”白活哭笑不得地拱手道。
而这时,杨道寒憋了半天,红着脸说了一句话,再次让虞天弓三人想哭都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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