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冷眼看着虞天弓,说道:“依我看,是九殒在聊城周围布下了结界,又有无数魔军镇压,你们三人怕是力有不逮,出不得这聊城,又怕成为九殒魔爪之下的亡魂,所以才来找我罪天司结盟的吧?”
白活笑了起来:“之前素闻东来先生不大与人打交道,还想着为何忽然立了一位名不见经传、修为也不堪入目的小子做了少主之位,还存有轻视之意。可如今一番交谈下来,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尘公子你可真是少年大才,不仅对人心揣摩地细致入微,对于时事也掌握地及时准确,竟是叫我等千百来岁的老人家也不得不对你高看一眼。如此看来,你的修为可当真就是微不足道了,有尘公子你如此智慧,又加上东来先生的栽培,将来北隅必有你一席之地!”
少忘尘便略微拱手,道:“多谢白城主赞扬,只是,这一席之地可不足够!”
白活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果真是英雄少年,智慧、豪气、运气、天资皆远超常人,尘公子当真非是池中之物!”
少忘尘微微颔首,道:“此话听着就好,若不能脚踏实地去做,什么运气、天资都是虚妄!”
瞧了一眼虞天弓和李厚德,少忘尘忽然又道:“我看三位城主来聊城,应该就是想做那渔翁,好收那重利。这段时日聊城被魔军攻打人心涣散,加上又是紧急撤离,应该是有不少宝贝留下来的,三位城主此番怕是得了个大便宜吧?莫不是……连聊城的泰半财富都入了囊中了?”
虞天弓三人又是一愣,就连白活此时也颇有些尴尬。这种事情么,素来都是看破不说破的,此时说出来,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三人就算在修真界摸爬滚打了千百年,脸皮一流的厚,可做了城主,自也要三分薄面,这时候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如何接了这话。
少忘尘淡淡一笑,道:“其实此事站在三位的角度来看,也无非是人之常情,三位也不必如此畏畏缩缩,修真修真,讲一个真字,自是要敢作敢为。我这罪天司实力不行,可总也是有那么些微的用处,三位的动向我还是知道的。既然今日三位找上门来以求结盟,那便是要将我拉入你们的阵营里,那我既然要对付聊城,这聊城的财富,我自然也要分得一份,否则我又何必与你们一道,在这个时候惹了这个事端呢?”
少挽歌也抱着手道:“就是,聊城虽然做事狠毒,可眼下也是我罪天司休整的时候!公子,依我看,我们还是先保存实力的好,不如先回东来阁,等到魔军打的差不多了,再来将聊城那些忘恩负义之人一网打尽!还能在里面挑些资质好的人填充我罪天司的门人!”
“嗯,此言有理!”少忘尘当即点点头,虽是对少挽歌说的,却是看着虞天弓三人。
“这……”虞天弓有些迟疑,少忘尘这话的意思十分明了,就是要他们三人吐出一部分到手的财宝,这就如同是到嘴的肥肉眼看着就要掉了,他们如何能够甘心?恐怕这个时候在心底里将少忘尘骂得不行。
可是少忘尘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虞天弓三人会答应的。
果然,三人只相互对望了几眼,便由虞天弓说道:“尘公子此话在理,既然要作为盟友,我们也自然要拿出我们的诚意来,这样,我们三人各拿出一部分从聊城得到的东西,作为联盟的彩礼,如何?”
“虞城主果然大方,放心,我也不会多要,只要所有的四分之一,与你们等同。我罪天司如此多的人,还要借助东来阁的名头,先生那里,我总也是要交代的,这四分之一,虞城主应该也明白我的诚意了吧?”少忘尘笑意吟吟地看着虞天弓说道。
“可恶,此子居然狮子大开口,如此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居然敢让我们分他四分之一,兼职是岂有此理!”
虞天弓当即在心底里大骂少忘尘,因为在他看来,少忘尘即便身后有东来阁,但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十二品的修真者,他一个手指头就能够捏死他十回!而少忘尘此时居然还趁火打劫,他不生气那才是怪了!
白活自然是看在眼里,心底里也自然有些不愿,不过倒是没有虞天弓这等戾气,在他和李厚德看来,搭上东来阁,这本身就是天大的好处,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处。所以当即点了头道:“可以,这是应该!”
李厚德也忙不迭的点头,他的心思则要复杂的多,对于抢劫聊城这件事本身就有些犹豫,做了之后又有些罪恶感,此时有巴不得与东来阁扯上关系,所以说起来,此时他虽然对那部分财力有些可惜,可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这就相当于变相地减轻了他的罪孽。
虞天弓见白活和李厚德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也只好故作大方,说道:“尘公子此番要求甚是合理!”
少忘尘微微一笑。
而少挽歌则是毫不客气道:“那你们可就要好好的算好东西,说是四分之一,便是要四分之一,可别欺负我们人小人也少。东来阁的产业何其壮大富有,聊城连九牛一毛都不如,此番也算是考验你们对东来阁的态度,可别耍小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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