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看着手心里的婆椤双树,只觉得体内的元气好似受到了滋养,便是不去修炼,也逐渐扩张着,酝酿着。
他哭笑不得,推也推不掉,收又有担忧,实在没什么好法子,又不好惹怒此时已经走在暴走边缘的小雪儿,只好行了一大礼:“忘尘谢前辈栽培,日后就更要劳烦前辈帮助忘尘栽培这株婆椤双树,也免叫此等宝贝蒙了尘!”
“哼!黑心肝儿的小东西!”小雪儿一听,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少忘尘一眼,笑骂起来:“还指望我们来帮着你栽培保护这婆椤双树不成?”
少忘尘脸上一红,他也的确是这样说的,起码好叫在场的人不敢随意把消息放出去,就算放出去,也要让他们知道这株婆椤双树是这位大名鼎鼎的东来先生时常栽培、保护的东西,让他们不敢来犯。只是没想到小雪儿心思玲珑剔透,直接就说破了。
“只是忘尘修为实在低下,若是辜负了前辈的美意,也着实不好!”少忘尘厚着脸皮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雪儿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道:“今儿天色不早,这老头八成又要困了,你们都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前往虞城!”
“是!”
众人都知道,小雪儿的意思大概就是紫襟衣的意思,紫襟衣的意思他们如何也不敢违逆,顿时一众人直接退下。
罗松明仿佛松了口气,见寄奴推着紫云榻离开前厅,对少忘尘拱手抱拳,笑着道:“恭喜你了,如此受到东来先生的宠爱,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少忘尘看了一眼手中婆椤双树,无奈着,却不能失了礼数,连忙还礼道:“哪里,也是罗庄主及时取来这婆椤双树,才便宜了少忘尘!”
罗松明闻言一笑,却压低了声音,对少忘尘问道:“你道此物是从何而来?”
“嗯?”少忘尘不解地看着罗松明。
罗松明笑了两声,道了一声“笏朝夕”,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笏朝夕?”少忘尘再次听得这名字,又是惊讶又是狐疑:“罗松明找到笏朝夕了?怎么会从笏朝夕那儿拿来这东西?”
一时间,少忘尘的脑子里又乱了起来,分明每一件事情都好像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兜兜转转,这些事情都饶在了他身上。他以为罗松明若是找到笏朝夕,就算不生死相对,起码也要逼问一番,他自认为上一次对罗松明“提点”的十分到位,否则也不会死里逃生。可是千想不到,万想不到,罗松明居然又和笏朝夕搭上了,且还从笏朝夕手上拿来如此的宝贝,难不成他们又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什么条件?难道紫襟衣就是为此才不要这婆椤双树,这才给了自己?
罗阳走过少忘尘的身边,面不改色,脚步也未停,少忘尘却听到罗阳冰冷的声音:“别以为你救过我一次,就能够抹灭你两次废我修为的深仇大恨,这一次算你好运,但是从这里出去以后,就休要怪我下手不留情,这株婆椤双树也要被我得到!”
少忘尘烦恼之中乍听此言,简直是哭笑不得,原本以为罗阳好歹在性子上要沉稳了些,没成想也是做了样子的。当下他也不客气,直接道:“你若敢来,我便再废你修为,你的修为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哈!”罗阳明显脸上抖了抖,可见是气得不轻,不过居然忍住了没有直接动手,狂妄又嘲笑也似地笑了一声,大步离开这里。
“忘尘儿忘尘儿!你这下可是了不得,这样好的东西,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啦!”虞长离顿时围了上来,看着少忘尘手心里的婆椤双树,想碰又不敢碰,眼睛里都要滴出水来:“便是我虞城也没几件这样好的东西,都是我父亲拿着,寻常连看都看不到哩!”
少忘尘笑了笑,却是缓缓走出这前厅,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天底下哪里有掉馅饼的好事,就算有,又怎会接二连三?”少忘尘说道:“这婆椤双树在我身上福祸参半,虽看似我得了天大的便宜,又与东来先生扯上了一丝关系,可是觊觎此物的人肯定也不少,一个不小心就要万劫不复。”
“别的不说,就说罗阳,他是瞧得了这东西的,他新仇旧怨都算在我头上,自然要来寻麻烦。若是正大光明来,我也不怕他,可是他有家世有背景,倘若哪一天东来先生和雪前辈都不在,他找些高手来我便要吃瘪,若是耐着性子算计我,我怎么着也讨不了好去,反而要为别人做嫁衣!”
“你说得不错,忧患意识不能缺少。”獠翾与少忘尘并排走在一起,开口道:“但是也不能事事只往坏处想,你倒是可以想一想如何炼化此树,为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修为提上去了,一般来人就算不敌也有保命的本事。”
少忘尘很是赞同地点点头:“阿叔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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