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是我想的不周全了,那毕竟是嫂子你的丈夫。我的确不该这样儿说。”
蒙古大夫呵呵一笑,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淡淡的说道:“嫂子,那你就当我没说好了。明九爷并不是因为权五爷的计划,而给什么人害死的。这点我敢拿我的项上人头打包票,明九爷的死,纯粹就是他自个儿身体支撑不住,活活被熬成了人干才死去的。权五爷还未布置周详,他并不看到明淮九死的这么快,让他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嫂子你大可以放心,明九爷的死,与五爷无关。当然,也与陆师爷无关。权五爷虽然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可他还没有这么的下作。为了自己的计划,去害了一条无辜的人命。”
再说了,明九爷也不是普通的无辜人命。在京城,他可是与权五爷齐名的明九爷啊!
为了自己的计划设计害死明九爷,不为人知倒还好说,一旦被外界所知晓,绕想是他权五爷也很为难哟!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实总有被别人知晓的一天。权五爷没有那么蠢,更没有那么笨。
慢悠悠的也给安宁倒了一杯红酒,蒙古大夫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嫂子,喝了吧。镇定剂,我就不给你打了,给你加一片安眠药。”
说着,蒙古大夫当着安宁的面儿,在高脚杯中扔进了一粒白色的药片。
安宁闪了闪目光,半响才将那高脚杯拿了起来,却没有喝,而是晃悠着高脚杯中的红酒。
“行了,你别给我说什么屁话。这件事儿,既然我知道了,我心里也想要搞个明白。你说明淮九不可能是权煜皇弄死的,但你又说了,明淮九的死,有蹊跷。至少那刘大管家着急忙慌的宣布明九爷的死讯,单单就这一点,已经很奇怪了。”
“不是奇怪,是怪异啊!”蒙古大夫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把这事儿说给安宁听,是好还是坏了。
刘大管家可是明淮九的救命恩人,可以说没有刘大管家这几十年的不顾安危,就没有明九爷的今天。他明淮九早不知道死在哪个荒郊野岭去了,哪儿还会成为如今跟权五爷齐名的明九爷。
刘大管家,肯定没有问题。刘大管家做的任何举动,都可以说是明淮九的意思。刘大管家是万万不可能对明淮九阳奉阴违,背地里搞些什么勾当。
那就是说……是明淮九如此着急的向外界宣布自己的死讯咯?
这个就更说不通了啊!
思前想后,左思右想,安宁跟蒙古大夫都是一头的雾水,根本不得其解。
“姓白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安宁忽然缓缓的唤了一声儿。
“嗯?”蒙古大夫一听到安宁喊自己,立刻挑起眉头看着她,“嫂子有想法了。”
“一点猜测,也不知道——”
“说来听听嘛。反正我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嫂子你有什么猜测不妨就说说看。你睡不着,我守着你也很无趣。我们就当是闲聊、闲聊。”
“明淮九命不久矣,这事儿京城人尽皆知。他本人,更是清楚。”
“没错儿。”蒙古大夫打了个响指,“我从刘大管家与明九爷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一个消息,其实明九爷一开始没有打算回来京城。他在国外远远的遥控着明氏集团,有什么得不得出面的事情,也都是交给刘大管家去负责。他本人呢,就在国外遥控一切,接收着最好的治疗与养护。是明九爷的身体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靠西医,他最终的结果就是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全部只能靠机器维持着呼吸。明九爷从国外回到京城,表面上看,是他解决了明家的内乱,打算回来执掌乾坤来了。可实际上,明九爷是回来续命的。”
安宁挑眉,“找你?”
“那嫂子你可是太高看我了。我白某人稍稍有些名气,但还不至于让明九爷回到京城。是五爷。”
“权煜皇?”轻笑一声儿,安宁乐了,“我只知道权五爷是索命的阎王爷,什么时候他变成救命的活菩萨了?”
“此言差矣啊,嫂子。权五爷的手里边儿,可掌管着军工所。你自然是晓得那军工所进行着什么研究。”
人体改造。
这四个字儿,就在安宁的嗓子眼儿、舌头尖儿。
活体改造。
这件事儿,就像是一根鱼刺,深深的扎在安宁的喉咙里,吐,吐不出,咽,咽不下。别提有多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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