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提议真有点意思。”赵逍遥呛了张昌宗一句:“我有什么不敢。堵就堵大一点吧,谁输了不仅要脱衣服,脱的衣服也归赢家吧。”
张昌宗当时穿着一件百鸟羽皮缝制的皮衣,名叫“集翠裘”。珍贵奇丽,世所罕见,是南海郡进献给女皇武则天的贡品,武则天将这件珍品赏给了六郎张昌宗。
女皇武则天见赵逍遥盯着张昌宗的百鸟羽皮衣,笑着对赵逍遥说:“狄爱卿,朕给六郎的皮衣珍贵无比,你的衣服可比不了。”
赵逍遥笑道:“我身上的紫袍,是大臣朝见皇上的朝服。张昌宗的衣服,只是皇上宠幸恩施的衣服。本来用我的和他的赌,我还觉得不情愿呢!”
“好吧,你们这赌注有意思,‘双陆’大赛都成脱衣大赛了,快点开始吧。”年老的武则天大笑,批准了他们用各自的衣服为赌注,她也很期待这好玩的游戏。
不一会,内侍就取来了唐朝“双陆”:两颗象牙骰子,翡翠棋子,白玉棋盘颇为精致。
“献丑了,狄大人!”张昌宗抓起两颗象牙骰子,喊了一声:“流星赶月!”
顿时,只见两个象牙骰子飞快转动,停下来的时候,一个五点,一个六点。
原来,张昌宗入宫前,不仅善于炼制丹药,还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跟市井的老师傅学了投掷骰子。而且武则天晚年每当宴饮聚会,那么张易之、张昌宗和武家兄弟就一同侍候,用掷骰赌博比本领取乐,他的手法颇为娴熟。
“好!六郎公果然是高手!”武三思都忍不住拍张昌宗的马屁。张氏兄弟在武则天面前得宠,他们武氏家族也不得不给他们兄弟面子,武三思平时对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也是争执鞭辔,谓易之为五郎,昌宗为六郎。
“狄大人,该你了!”张昌宗笑脸盈盈,把象牙骰子交给赵逍遥。
赵逍遥抓住骰子,随便一扔,一个三点,一个两点,叹了一口气,道:“哎呀,看来今天第一盘就要输呀。”
“承让,一会狄大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脱光了可别怨我呀!”张昌宗又扔了一个“双五点”,笑道。
“愿赌服输,我们继续!”赵逍遥笑道:“事不过三,我就不相信你一直好运气!”
“玩‘双陆’,可不光是靠运气。”张昌宗得意地笑了,说完,他又高高抛扔了象牙骰子。
“六六大顺!六六大顺!”武三思等人为张昌宗加油。
张昌宗兄弟也是信心满满,结果却大跌眼镜:两个骰子都是一点!
“怎么回事?”张昌宗为自己的坏运气感到不可思议,明明是眼看着是“双六”,怎么下一秒就变成“双一“了!这众目睽睽之下,而且是在女皇武则天的眼皮底下,应该没谁可以作弊,他揉了揉眼睛,没错,结果就是两个“一点”。
“多谢武相为狄某鼓劲!”这时,赵逍遥仿佛时来运转,扔出了第一个“双六”。
张易之听了这话,顿时瞪了武三思一眼,武三思立即不再说话了。
从那次扔出了“双一”之后,张昌宗就倒了大霉了,每次扔两个象牙骰子不是一和一,就是一和二,都没有出现过三点的时候,而赵逍遥的运气就爆棚了,不是五六就是双六,张昌宗很快输了第一盘,连喊“见鬼了,真晦气!”
“承让,你的鸟衣归我了!”赵逍遥笑道,上前要脱张昌宗的“集翠裘”!
“这是皇上之物!”张昌宗有点不情愿,看了一眼武则天,希望她能为他作主!
“愿赌服输,你们继续!”女皇武则天还是有底线的,作弊游戏就不好玩了,她笑呵呵地说。
没办法,张昌宗只好脱了鸟衣,交给赵逍遥,他只剩下两件内衣。
赵逍遥很快扒了武皇男宠张昌宗的衣服,群臣都觉得很解气,觉得老天开眼了,连八十岁的宰相张柬之两眼都笑眯成了一条线。
“我们再来!”张昌宗怒然,抓起骰子,又喊了一声“流星赶月”。结果,这次的骰子又是“双一”。
“晦气!换骰子!”张昌宗气得半死,叫道。
内侍太监急忙跑步去换了两个新象牙骰子,赵逍遥一扔,又是“双六”。
很快,张昌宗输红了眼,又输了第二盘比赛,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
当时,时间已经是深秋,万象神宫也没有空调,冷风一起,他冻得浑身发抖,抹的红唇都冻惨白了!
“弟弟,别着急,你先歇一会。哥哥来替你玩一局!”张易之觉得是弟弟张昌宗太心急了,替他出头说。
“你们兄弟玩接力?这不是明摆着欺负狄将军么?这不公平。”姚崇看出张昌宗心慌了,必输无疑,插话道。
“皇上,你说狄将军不会介意吧?玩‘双陆’我不如弟弟,皇上您为我作证。”张易之笑着看了一眼武则天,说。
武则天笑着没有说话,望了赵逍遥一眼,点了点头。
女皇武则天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赵逍遥笑着对张易之说:“我当然不介意,只要你的弟弟承认你这哥哥玩的结果,愿意脱衣服就行!再脱一件,他可就光着身子了!要是让文武百官看见你弟弟光身子的样子,你这做哥哥的可要负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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