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能节省力气,而且还能增加力道。
由于刀势圆转,故而董俷命名为圆刀术。即便是用刀的大家黄忠,也非常赞赏。
而老僧的脸色显然为之一变。
细长利剑蓦地招数变化,如疾风暴雨,讲的就是一个快字。
董俷轮刀圆转,只听叮叮当当的声响不断。在眨眼间,刀剑相击已不在百余下。
与此同时,从寺院内奔跑出的僧兵,扑向巨魔士。
而巨魔士则架起了弩机,也不说话,钢弩呼啸着飞出,数十名僧兵被当场射杀。
“住手!”
从寺院中传来一声呼喊,僧兵立刻退后。
而董俷和那老僧,却是充耳不闻。圆刀术刀光霍霍,把老僧罩在重重刀影中;老僧的长剑却是越来越快,一道道,一条条,一圈圈的寒光,疾扑向了董俷。
呼喊的人,正是刘辨。
见董俷和老僧不停手,刘辨脸上浮出一抹阴翳。
在他的身后,站立两人。一个赫然正是图澄,另一个却是光头白须的老者。
“大王,非是大都督和老邓不愿意停,而是他二人现在拼道紧要处,谁也停不下来。”
刘辨闻听,骇然道:“那怎么办?”
“大王,如今之计,唯有老朽出手,破开二人的阵势!”
“既然如此,童师何不快快出手?”
那老僧闻听抢身站出。有僧兵递过来了一杆长枪,在老僧手中扑棱棱一颤……
一道电光从天而降,扑向了老僧。
老僧的注意力,本集中在董俷和另一老僧的身上,这电光突现,老僧下意识横身拦在了刘辨的身前,长枪扑棱如怪蟒翻身,快逾闪电一般,扑棱吞吐三下。
而在旁人的眼中,老僧的枪实际上只出击了一次。
看似一枪,虚影在前,枪锋在后,诡异非常。来人大吼一声,铛的一剑劈在老僧的枪锋上,身体在半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后落地,脚步踉跄,一连退了十余步。
“董校尉,住手!”
刘辨认出了来人,连忙大声喊道:“童师出手,是为了分开董卿他们!”
那人正是董铁,此刻却是脸色苍白,手不停的颤抖,骇然的看着那持枪的老僧。
“王越的徒弟吗?”
老僧和善一笑,“怪不得那老儿嚣张,你的剑法果然已登堂入室,若我在你这个年纪,却非你的对手。我是童渊,你应该听说过,于大都督没有恶意,让开!”
这老僧的话语中,乍听上去很温和,却有一种难言的威压。
董铁不禁犹豫了一下,看着童渊道:“你若敢乱来,我拼了性命,也不会饶你!”
童渊却笑道:“我若是想乱来,你却挡不住我!”
话音未落,这老儿猛然纵身而起,长枪唰的探入了弧光之中,只听铛铛铛三声响。
童渊脚步踉跄,银枪之上,密布刀痕,枪头已经不见。
而那老僧手中的剑只剩下了一个剑柄,从肩头到腹部的僧袍裂开,露出赤裸胸膛。
董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长刀掉在了地上。
神色庄重,细目合起,向身后伸手道:“取我卓玉!”
“董卿,住手……你要做什么!”
刘辨的脸气得通红,大声道:“孤刚才说了,住手!”
董俷平稳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气息,看了一眼刘辨,又看了看立在刘辨身后的两个老僧。
这时候,清凉寺外,却是马蹄声阵阵。
片刻的功夫,千余名禁军抵达山门之外,越兮和淳于导领兵赶到了清凉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董卿,你怎么会和邓师打起来了?”
没等董俷开口,那邓师就阴恻恻的说:“非老朽想要动手,却是大都督太心狠手辣。老僧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大都督正大展威风,屠杀我寺中的僧侣,好大的气派。若非是维护大王的脸面,老朽一介草民,怕也是不敢轻易和大都督动手。”
图澄说:“是啊,大都督刚回长安,就大开杀戒。不知我清凉寺中,又怎得罪了大都督?”
刘辨的脸,唰的了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看着董俷道:“董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图澄却不阴不阳的说:“也许是大都督不知道,这清凉寺是大王的产业吧。”
这句话说的很阴毒。
若董俷说知道,那么就是无视刘辨;若是说不知道,那岂不是自承是横行霸道?
董俷细目中,闪过一道寒光。
“去岁时,臣曾下令,不但蓄养私兵。凡家丁超过二百者,皆以私兵论处!”
刘辨一怔,扭头道:“图澄,你蓄养私兵了?”
“小僧不过是一介白身,怎敢违抗大都督之政令?”
“那这些手持刀剑的僧侣,又算是什么?”
“哦,这些是沙门护法,不过是一群善男信女,信奉我佛,自愿前来维护罢了。”
“善男信女,有手拿刀枪的嘛?”
“若不拿刀枪,又如何守护?”
“你……”
刘辨阴着脸,大声道:“都闭嘴!图澄,你越来越放肆了,还不过去向董卿道歉。”
“小僧遵命!”
董俷握着卓玉刀,怒视那图澄。
刘辨说:“董卿,也许真的是误会了……这些人都是我寺院中的居士,孤还给他们颁发了度牒。他们平日里也不是在寺院中居住,只负责维护这寺院的安宁。”
“可是……”
董俷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闻听一下子急了。
“大都督,这清凉寺本是皇家宫殿,说起来也是皇城所属,大都督管的太宽了!”
那用剑的老僧,突然开口。
董俷一时间哑口无言,问道:“你是谁?”
“老朽邓展,受大王所请,担任清凉寺沙门护法,日后还请大都督多多的照应。”
“老朽童渊,见过大都督!”
童渊,邓展……
当董俷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先是一怔,而后这心里,咯噔一下,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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