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董正在和其他人处理事务,您有什么事,可以先让我了解一下,接下来我们也好加快进度。”闫学灿年纪轻轻就任大华实业与大华船业的联络官,其后又以飞快的速度做到了大华船业的副总裁,见过许多解司长这样自以为重要的人物。
解司长也在心里念叨着“不懂事的小鬼”,面容一整,重申道:“我是代表海洋石油总公司来的。”
闫学灿保持着微笑,道:“我明白的,那么,请您稍等片刻可好?”
解司长左右看看,闷哼了一声,道:“我等五分钟,‘烦请’你告知苏城董事长。”
“好的。”闫学灿暗自撇撇嘴,心想,多大的生意不能先和我谈,难不成能用1分钟就谈成一笔大生意?
被解司长盯着,闫学灿只得来到苏城身边。但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等着他们谈话结束。
解司长登时气炸了肺,觉得这是对方不尊重自己的表现,他左右看看,很有拿个扳手甩出去的冲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解司长的愤怒,或者仅仅是想要换一下位置,苏城忽然转身靠在栏杆上,目光扫过解司长。
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势袭来,却是让解司长莫名的变的安静下来。
苏城并没有刻意针对他,但是,当一个男人谈论着160亿美元的资金走向,谈论着3000亿美元的期货交易的时候,自然有王霸之气。
160亿美元在1994年,大约相当于2个发展中国家的外汇储备,而3000亿美元等同于2个发达国家的外汇储备。
若是学习索罗斯的对冲操作,该跪下来的财长还是得跪下来。
不管是在石油业内,还是非石油业内,这笔钱都有改变世界的可能。苏城一定要纠集另外六家公司的原因也在于此,配合超级油田的存在,用这笔钱完全可以创造一个大势,他们可以决定滔滔的海啸起始的时间,他们可以决定大浪冲刷的频率,他们可以决定退潮的时刻。
解司长看看两侧,觉得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方才松了一口气,至于昂首挺胸的甲方自信,一时间却是找不回来了。
几分钟后,只见苏城点了点头,从一群资本家的队伍里走了出来。
闫学灿立刻上前,将适才的情况说了。
苏城迟疑了一下,道:“我现在没有时间,你先稳住他。”
说完,苏城抬头向解司长笑了笑。
解司长嘴角抹过一丝得意。中海油每年用于购买设备的资金数以十亿计,别说是在中国市场上,就是在国际市场上也是不错的大买家,无论什么时候,都应当被重视。
不待闫学灿回来,解司长一提腰带,就要去和苏城说话。
“wait!”阿塞拜疆保镖才不管他的想法是什么,旗杆一样粗的手臂就挡在了解司长的胸前。
“我是……”解司长一跺脚,就见前面的舱室内,有人迎了出来。
是毛主任?
解司长拄着保镖的粗胳膊,像是个粉丝似的,仰着脖子看毛主任的动作。
与石油总公司一样,能管理海洋石油总公司的机构并不多,但发改委绝对是其中之一。最简单的一点,油品价格和油品的进出口指标就是他们攻关追逐的焦点,大型项目的批复也是再重要不过的事了。
就是购买海上钻井平台,买谁家的由中海油自己来决定,可能不能买,什么时候买就是发改委的工作范畴了。
由于工作和权力同样繁重,几位发改委的副职主任都有不小的权威,且往往能得到正部级的头衔。
对解司长这个级别的官员来说,他最渴望的未来是如此,他最畏惧的存在也是如此了。
只见苏城笑着和毛主任说了几句话,毛主任就不停的点头,嘴角溢出笑容,脸上的表情亦是生动非常。
解司长拼命的回忆自己印象中的毛主任,无论是开会时见到的,还是申请项目时遇到的,又或者偶遇见到的,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和蔼可亲的毛主任。
“这是什么情况?”解司长可不觉得苏城有与毛主任相提并论的资格。尽管大华实业的规模巨大,但再大又能比得上几家央企?比得了几个省市?然而,毛主任的表情却不似作假。
好像也没有作假的必要。
解司长仔细的看了看甲板上的构造,扭头就往楼梯下面去,一会儿,绕到了拐角处,顺着风的方向,隐约能够听到苏城和毛主任的谈话。
对机关干部来说,偷听也是一项满满是爱的运动,做的好了,也能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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