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未接来电的信息是在昨天和前天晚上,黑超那边最后是刚刚给我才来过电话,我估计着就是有急事,没顾继续往下想直接拨通了黑超的号码。
电话的另一头不时的传来嘟——嘟——的等待声音,但是始终没有人接听,也没有要挂断的意思,直到打了第三次都没有反应。
我想也许是出了什么事,换了一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准备出门去找黑超,临到门口开门,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黑超的号码,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句,电话的另一头确是沉默的,大概过了有三秒钟的时间,我又喂了一声,电话里头才传来黑超的声音,语气显得十分低沉道:“司徒吗,有件事我想你帮忙,我爸要做开颅手术现在急需要一大笔钱,我实在是没有,事情来的太突然,我也是没办法才跟你开口要的。”
电话中我听出了黑超的无奈,我顿了顿抓了一下头发,对电话里道:“什么时候的事?你现在在医院吗?需要多少钱治疗。”
黑超:“大概要……五十万……”
“五十万——你现在哪家医院我过去找你,手术什么时候开始做?”
“我在西甲路东的同仁医院,交完钱马上就得做手术,司徒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求求你了,这钱我一定给你还上……”
“先别想着还钱的事,等我到了再说。”
天灰蒙蒙的,团黑的阴云遮住了原本晴朗的天空,华子的事刚刚才处理好,黑超的父亲又出了意外,我开着车去银行直接取了现金来到医院,整整的装了一个大黑塑料袋的钱找到了黑超,给黑超的父亲交上了手续费,然后找到了医生问了他父亲的情况,专家会诊过后情况并不容乐观,连夜就给黑超的父亲做了开颅手术,由于他父亲的急性脑出血来的太突然,医生的说法也很直接,把实情告诉了黑超,说是人已经不行了,能活过来的几率非常渺茫,就是从死亡线上强拉回来,也一定是植物人。所以是否要花钱做这个手术,需要黑超在责任书上签个字。
黑超当时也傻了,听到医生这么说人就像是呆在了原地,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我见到他那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兄弟,当兵出身,却被摆在眼前即将要发生的一切瞬间打垮了。
看着眼前沉甸甸的责任书,我捏了一把黑超宽实的肩膀看着他对医生道:“医生,这个字他会签,不管人能不能救得回来,这五十万当做我这个兄弟对他父亲尽的孝道,钱不够我们还有,至于生死就拜托你们了!”
医生听我说完,把责任书递到黑超面前,我把笔递给了黑超道:“签吧,不要担心钱的事,就当是兄弟为你做点事,只要人在钱还能再赚。”
黑超颤抖着落笔把字签完,跟我走到手术室外面等医生的消息,结果到了最后结果并不遂人意,黑超的父亲没能挺过来。
事情过后我叫着华子一块帮黑超处理了家事,到了最后黑超才崩溃的发泄出来那种痛苦也许只有黑超自己能体会,我和华子帮黑超忙完了后事,就都各自回了家,我想也需要给黑超一段时间冷静,临回来的时候也只劝了他一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黑超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也一定清楚这个道理。
回到家以后我也算是想踏实休息,但是心中还是有事,不知道我让黑超办的事有没有什么结果,在当时那个节骨眼上也不是问他的时候,我有想过直接打电话问文婧,但是又觉得不是特别合适,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否已经康复,说来也怪,除了几通电话,没有任何文字性的东西,也怪我多想,给自己放个假,忙里偷闲不是挺好。
想到这里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之前说好的看店面的事也暂时搁置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想让自己休息休息,躺在床上放空一下自己,也给自己脑补一下,毕竟干了几笔买卖之后知道自己还差的远,想起华子没来敲我门之前我还在家得沙发上蜷着看老爷子的手札笔记。
想到这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老爷子拿给我得那坛子酒还没拆开喝,于是便从床上爬起来找到老爷子给我拿的那坛子酒,要说无巧不成书,同样是夜里,正当我要揭开酒坛子盖的时候,电话又震动了起来,起初我以为是黑超或者是文婧打过来的,结果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华子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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