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晴手里端着一碗黑色的液体,另一只手还拿了一袋冰块,这位三十九岁的母亲平日里保养得不错,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容貌并不显老。一头黑色短发,身上也没带任何装饰物,穿的稍有些随意。
夏飞注意观察了一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是两只圆圆的杏,极具魅惑力,走起路来步点轻盈,蛇一样的腰肢扭个不停,一看就知道是水性杨花的货色。
来到巴蒂身边,周雨晴扶起巴蒂,巴蒂没有下肢坐立都很不方便,需要别人的帮助。
“把醒酒汤喝了吧,会好受一些。”周雨晴温柔道,即使通过声音监控系统传入夏飞的耳朵里,那股妩媚的味道依然清晰,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个狐狸精,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诱惑。
服侍巴蒂喝了醒酒汤,周雨晴又将装有冰块的橡胶带敷在他的额头,帮助他镇定一下神经。
“帕姆,回你的房间去。”周雨晴转过脸对儿子说道。
帕姆流着口水望向母亲,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傻傻的笑起身便要离开。
周雨晴杏眼一瞪,“帕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帕姆眨巴眨巴眼也没有说话,他的反应能力真的是差到了极点,很难与别人交流。
“要说晚安。”周雨晴皱着眉头说道。
帕姆傻傻的用手挠了半天头皮,嘴里结结巴巴说道:“晚…….安。”
巴蒂显得有些烦躁,“算了,别折腾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脑子不好。”
周雨晴虽然对儿子很严厉,但是对巴蒂却是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明眼人不难看出,她的这种温柔有几分装的成分,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喜欢生理有缺陷的男人,特别是这个男人的缺陷对于一个正处于如狼似虎年纪的女人来说可是致命的,除非她另有所图。
把帕姆打发回房间,周雨晴像小猫一样依偎在巴蒂身上,用轻柔而妩媚的嗓音说道:“就是因为脑袋不好我才要对他严厉一点,将来我要是死了帕姆无依无靠该怎么生活啊,哎,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什么也没有。”
夏飞微微一笑,他突然觉得周雨晴应该去当演员,能把一出戏演得如此传神,这种演技已经足以问鼎奥斯卡小金人了。
任何足够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她们最厉害的武器不是自己美妙的胴体,不是自己出色的思维,而是温柔。
很显然,周雨晴便是个聪明的女人,温柔这种武器在他的手中被发挥至极,巴蒂虽然很不耐烦却有没有办法生周雨晴的气。
“我不是给帕姆买了一份生命基金嘛,足够他这辈子吃好穿好了,还会有足够的人手照料他,你就不用担心了。”巴蒂说道。
周雨晴突然换了一种表演的方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有时候仅仅有钱是不够的。”
“那你还想要什么?”巴蒂不耐烦的问道。
周雨晴用手指在巴蒂胸前来回抚摸,遮遮掩掩道:“帕姆始终是你们简家的人,我无所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可是你就能忍心看着帕姆一辈子这样无名无份下去吗?连个家都没有。”
说这番话地时候周雨晴简直把一个演员的天赋发挥到极致,声音涩涩的沙哑着,眼眶中晃动着泪水,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还不敢告诉别人的小可怜。
巴蒂无语了,不能给周雨晴母子一个名分一直是他的心中隐隐的痛,这些痛这和自己残缺的人生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现如今这种看似风光,背地里却极度压抑的生活。
沉默半晌,巴蒂一声叹息道:“这件事情急不得,等等再说吧。”
这个时候周雨晴再次做出了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举动,眼眶中的泪水悄悄滑落下来,她一脸感激的紧紧抱住巴蒂,“嗯,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你是我的男人,我只爱你一个人。”
任何一个男人都很难受得了一个女人对自己说这番话,巴蒂虽然只是半个男人但依旧被她的话所触动,一只手抚在周玉清的后背,用自言自语的口气说道:“别着急,我听说父亲想回来看看,捡他高兴地时候我会和他提一提的。”
周雨晴哭的更猛烈了,似乎是被巴蒂的话感动至一塌糊涂。
夏飞就差没拍手叫好,哪怕是在电影院里如此精彩的对白也未必能欣赏得到,他忽然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女人,应该把所有得到过小金人的演员们全都聚集起来,让周雨晴培训一番,因为她的演技早已超脱了表演的成分,已趋化境。
突然,凌云好像察觉了什么事情,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口中疾声道:“不好!老三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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