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中午吃完饭,我都给你按一按,累了就跟我说,我给你按摩,晚上在家也是。”阮丹晨说道,想到自己能为他做的不多,力所能及的就多做些吧紧。
“嗯。”齐承霖舒舒服服的应道。
阮丹晨瞥了眼时间,已经四点了,但也没提醒他,难得他这么放松,便给他多按一会儿。也不耽误去接齐佑宣。
倒是齐承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睁开眼看了眼时间,便抓住了她的手,阻住她的动作,歪头对着她的指尖啄吻几下,温柔笑开,“走吧。”
阮丹晨点点头,便拎着包跟齐承霖出去,江源也跟着他们一起走。
因为沈家是他负责联系的,所以便也跟着去,于是也叫了小杨,给他们开车雠。
江源开着自己的那辆极光,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稷下学府校长的电话,果然门口守了很多记者。
按照齐承霖的吩咐,校长出动了不少保安,甚至还报了警,出动了交警过来,好不容易把门口混乱的秩序给控制住了。
因为记者实在是太多,影响到了交通,交警直接在稷下学府门口的马路边拉了一条警戒线,不许记者越过。
平日里稷下学府是不允许学校工作人员以外的车子入内,哪怕学校是齐家的,齐家也没有主动讨要特权。
但是这一次因为秩序混乱,校长特意让齐承霖他们把车开进了学校内的停车场。
当齐承霖的奔驰和后面江源那辆极光驶过来的时候,记者们似不要命的冲过来。
奔驰的车膜颜色虽深,但架不住有记者几乎是把脸贴到了车窗上,多少也能看得到里面的阮丹晨。
阮丹晨有点儿紧张,但依然努力保持镇定,不想丢脸。
齐承霖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忽轻忽重的捏着,慢慢的将阮丹晨的紧张都压了下去。
保安努力拦着记者,在学校的大门打开,让两辆车进去后,赶紧把门关上,不让一个记者混进去。
车停下来,他们也没下车,阮丹晨又忍不住点开了微博,却发现又出现了一组新的图片,她忙叫齐承霖过来看。
齐承霖一看,正是今天早晨他们来送齐佑宣的画面,都被人拍了下来。
还附了文章,似乎是为了证明之前那篇爆料的真实性,特地说是亲耳听见了齐佑宣跟人介绍阮丹晨是他的亲生母亲。
并且表示当时学校门口有很多人都听见了,都可以作证。
齐承霖冷冷的撇撇嘴,没说什么,只是对于齐佑宣和阮丹晨的曝光,他很不高兴,让江源去联络,把这些照片都删掉了。
江源打电话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阮丹晨再一刷新,照片果然是都没了。
过了一会儿,江源接到了沈嘉良的电话,才对齐承霖和阮丹晨说:“沈嘉良父女俩已经到了。”
齐承霖点点头,阮丹晨远远地看到小家伙从教学楼里出来了,便立即下车去接小家伙。
因为从学校的正门看不见停车场,所以也不担心被记者拍到。
小家伙一见阮丹晨竟然已经到了,忙惊喜的跑过来,看了眼身后的车,发现爸爸也在车里。
“妈妈,你们怎么今天这么早来?”齐佑宣一双大眼亮晶晶的问。
阮丹晨让他先上车,坐在了她跟齐承霖的中间,才把微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
她也不知道小家伙能不能理解,不过有些庆幸当时跟齐承霖早已跟家里说了实话,包括齐佑宣也知道他们当年的事情,所以现在即使出了事,也不怕齐佑宣会接受不了。
齐佑宣点点头,从书包侧边的口袋拿出了盒装的牛奶,摘下吸管戳进去,吸了口牛奶才说:“这件事情我知道呀。”
“所以最近几天可能会有记者围着你,你别害怕,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他们。”齐承霖低头看儿子没心没肺的喝着牛奶,觉得自己儿子心理素质强大这一点随他。
齐佑宣点点头,咽下一口牛奶,“爸爸我会看着办的。”
于是继续没心没肺的喝牛奶,一双大眼在车里往外四下的看,虽然学校里他几乎逛遍了,但是呆在这里看外面的感觉不一样,还
挺新鲜。
阮丹晨摸摸小家伙的脑袋,他现在虽然没事儿,可一会儿记者多,围过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吓着他。
虽然齐承霖提前给小家伙打了预防针,但还是尽量避免他跟记者直接接触。
齐承霖让小杨把车往校门口开,拐个弯,便见校门口停了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却没有他们这么幸运,已经被记者团团包围了。
记者好像又多了些,估计又有不少人收到风声,知道他们来了,于是也都赶过来了,比刚才他们到的时候,看着还要汹涌。
沈嘉良和沈芷菁都戴着墨镜从车里下来,倒是很聪明的带了保镖,加上学校的保安,也把记者勉力隔开了。
小杨把车在校门内不远处停下,有记者看到了,忙喊了声:“是齐承霖他们出来了!”
记者群一下子就分成了两拨,一拨围着沈嘉良父女,一拨挤到了校门口,想要从栅栏的空隙中挤进来似的。
“他们疯了吗?”齐佑宣一双小肉手拿着牛奶盒子,目瞪口呆。
“你在这里别下来,别开门开窗,我们一会儿就回来。”齐承霖嘱咐他,又对小杨说,“小杨,你留下陪佑宣。”
然后,便带着阮丹晨,跟江源一起下了车。
他们没出去,而是与记者群之中隔着校门,记者的那些大长炮全都隔着校门对着他们不停地拍。
看着那些记者如狼似虎的架势,齐佑宣在车里担心的看着他们。
这时候其他孩子放学,也都被记者堵在了学校里面,外面家长也进不来。
“齐先生,今天微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阮小姐的事情,你家里人知道吗?”
“目前齐家有什么反应?”
“麻烦大家安静一下,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听霖少与夫人表态,就请安静。”江源扯着嗓门,把记者一浪接一浪的问话给压下去。
闻言,记者终于不再说话了,但仍然有低低的讨论声。
齐承霖缓缓的开口:“今天微博上的那篇文章内容,纯属无稽之谈,除了指出佑宣是我跟我太太所生之外,其他没有一件是真的。而佑宣是我跟我太太所生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至少我们在跟家里人与孩子说过之后,就从未刻意隐瞒,出门见人从来都是正大光明介绍的。就连今天早晨,我儿子也在校门口把我太太的身份介绍给学校的老师、同学和家长认识。在宴会上,我也是如此介绍我太太的,但凡是我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而宴会里少不得服务生等其他人,传出去知道的人不在少数,更不仅限于我们身边认识的人。我想就连今天在此的各位,也知道这件事情吧。”齐承霖撇撇嘴,“但凡是有心人想要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难。而我齐家本来的打算,也就是让大家都知道。”
那些记者听到这里,倒是没话说,这件事情他们确实都知道,齐家也真是从来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至于那篇所谓的爆料里所讲的其他事情,我只能说,那位作者真有想象力。”齐承霖嘴角轻嘲,黑眸在门口如狼似虎的记者脸上扫过,记者们竟是被他看得有些臊得慌。
好像自己轻易就信了这种事情,确实是一种有辱智商的行为。
“我跟我太太在八年前就认识,那年她19岁,还是大学生。当年我就很喜欢她,她太年轻,而我那时已经26了,比她世故太多,还是她的初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会喜欢上我,甚至把一切都给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齐承霖握着阮丹晨的手,低头,冲她温柔的笑。
原本还寒风料峭的天,却因为齐承霖这一笑,舒暖了。
那满脸满眼的爱,真是装不出来的。
阮丹晨红着脸抬头看他,心想他还说人家能编,他才是能编呢。
齐承霖嘴角勾着,捏捏她的手,才又看向记者,“也就是那一年,她怀孕了。一开始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等她知道了,而我却因为家里的要求,同意跟沈芷菁订婚了。”
记者们都看到齐承霖满是懊恼沮丧的样子,见他低头看阮丹晨,特别的抱歉联系。
阮丹晨:“……”
这男人不去写小说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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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时候我很自负,对女人也不太看得起,总觉得丹晨喜欢我,那她就会一直呆在我身边为我付出,我从来没考虑过她的心情。我甚至想,即使我娶了沈芷菁,但是我喜欢丹晨,待她如以前一样好,也不算辜负了她。”
“齐承霖……”阮丹晨皱眉,捏住他的手,他编故事就编故事,做什么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了她却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堪,让人对他指指点点,在背后骂她。
阮丹晨心疼的咬着牙,却见齐承霖浅浅的朝她笑,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如果不想出一个好点儿的故事来,怎么能让这些人相信。
这还多亏了齐承悦跟陆南希成了好友,陆南希成天除了看H漫就是看言情小说,段子一套一套的,还给齐承悦介绍了不少。
微博出了事情,齐承悦也是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他当时只是跟齐承悦顺嘴提了一句,需要把当初阮丹晨的身份说出个所以然来,把微博传的那些定性为谣言。
“哎呀,不就是别后重逢吗?我这儿好多段子呢!”齐承悦高兴地一拍桌子,当即给他说了好几条小说段子,虽然狗血,但齐承霖还是从里面选了一个。
“后来丹晨生了孩子,但是做不到看着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便离开了。”齐承霖沉重的深吸一口气,一双黑眸幽暗,好像在回忆当年,隐隐的竟是很痛苦。
齐承霖只是一边说着,一边想象阮丹晨离开他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心脏就生疼。
“而丹晨离开后,我才知道我爱她。”齐承霖扯唇难过的笑笑,“不是有句话说吗?失去后才知道自己真想要的是什么。我那时候就是这么犯贱,失去了她才知道我爱她,我不可能娶别的女人。于是我只能跟沈小姐又取消婚约。这些年,一直在找她。直到去年才与她重遇。这件事情,我家里人都知道,也接受了她。而微博上提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纯属造谣。”
齐承霖适时的顿了顿,那些记者却一个说话的都没有,显然都听愣了。
不知道谁小声嘟哝了句,“真是人生如戏啊!“
“是的。”沈嘉良适时把话接过来,“当初一直谣传的芷菁怀孕什么的,我们家懒得说,就是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芷菁从来没怀过孕,更没流过产。承霖当初来找我们取消婚约,我们虽然很生气,但是也知道了佑宣的存在,只能理解。但让我们这么痛快就放下芥蒂不可能,所以这些年来,我们沈家跟齐家的关系才不说多好。但凡是有沈家出现的场合,承霖怕惹我们生气,也不出现。而齐家出现的场合,我们见到他们就会想到以前的事情,所以也不出现。”
齐承霖微微挑眉,却是一滴想法都没露。
他也料想得到,沈嘉良肯定会借机占他点儿便宜,不过这点儿便宜他也没损失什么,便让沈嘉良占占吧。
阮丹晨在一旁握紧了齐承霖的手,齐承霖为了帮自己,不得不往他自己身上泼脏水,还要被沈嘉良趁机利用占了便宜,她真恨自己无用,还尽给他添麻烦。
正看着沈嘉良的时候,手被他轻轻捏了捏。阮丹晨抬头看齐承霖,就见他安慰的笑,舒朗柔和,在这大寒天的确如清风朗月一般。
阮丹晨深吸一口气,现在特别想抱他,只得忍着。
“那篇博文我也看了。”沈嘉良又说,“至于文章里说的我女儿不孕什么的,简直是过分!我甚至可以去医院出具一份报告,我就想问问那位发博的人,她有什么证据,就这么诬赖我女儿。她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写出来倒是容易,可让我女儿以后怎么做人?就因为自己不负责任的几句话,毁掉别人的人生,她要不要脸?”
沈嘉良在那边动气,呼吸剧烈的起伏,有记者终于反应过来了,开口问,“可是沈先生,那篇博文也说得很肯定,当初是柳容华女士和齐夫人,连同沈家一起设计的。按照文中所说,追溯当年,正好时间也对的上,那时候柳容华进了沈家,而齐先生也与沈小姐顺利订了婚,这些年来,柳容华却一直没得到名分。”
沈嘉良被堵了下,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之前是江源联系的他,他的身份,还真不能够让齐承霖亲自找他。
他跟江源大体的串了串词,却没想到记者还有这一问。
齐承霖却觉得正中下怀,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还很是赞许的看了那提问的记者一眼。把人家记者看的心都虚了,也
不知道齐二少这又是干什么来哉。
“说到柳女士,那文章里就又有一处是胡说八道了。”齐承霖淡笑道,自信卓然的样子,实在是能让人看直了眼,“文章里说柳女士和丹晨是母女俩。可实际上,柳女士只是丹晨的养母而已。收养了她,也不过就是想要利用她。她一直待丹晨不好,就连丹晨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丹晨自己打工赚的。那时候她倔的很,即使跟我在一起,也不肯用我的钱。后来我惹她伤心离开,她更是没有去找过柳容华,自己一个人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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