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段然一愣,不信邪的又使劲的用手抠啊抠,结果跟抠在水泥上没什么区别,那缝隙里的黄粘土一点渣也没掉。
莫段然一叉腰,转头对我说道,“说好的‘黄粘土’呢,土啊,这那时候。这哪是土啊,这分明是混凝土啊。”
我禁不住笑了笑,说道,“如果真的用泥巴,你觉得能粘住啥?既然用了这东西,就说明它有它的作用,当然不是你能轻易破坏掉的啊。”
莫段然挠了挠脑袋,说道,“那怎么办,这既然弄不掉,咱们还怎么开棺?你们考古的是怎么弄的啊。”
我想了想说道,“通常……用酸液腐蚀,或者,用机械锯开……”
我说到这,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星柞大师,或者,星柞大师的包裹。
星柞大师一愣,瞪着眼睛说道,“诶,你们看我干嘛,这眼神,有点吓人了啊,那些东西我可真没有啊,我也不至于带硫酸和电锯来吧。”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莫段然愁眉苦脸的说道,“那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啊。”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说道,“那就没办法了呗,一点点抠吧。”
我们只能找出最小号的凿子,甚至改锥,压在那些缝隙处,然后用小锤子一点点的敲着。
这样的进度实在缓慢,我连敲几下也才能留下个印子而已,而且经常怼不住,一滑脱了就要砸手,所以左手得特别用力的把控好凿子。
大概用了十分钟,我终于破开一个小口,一小块黄粘土被我敲了下来,这样接下来就好弄多了,我把凿子插进去,用力的敲就行了。
这个工作繁琐又很难进展,凿了还不到二十厘米的缝隙,已经花了快一个小时,而且我的手已经握的失去了直觉,虎口处已经磨起了水泡,每弄一下都是锥心的疼,几乎握不住了。
又坚持了一会儿,我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当啷一声扔下了工具,坐在了地上,两只手几乎血肉模糊,颤抖着拿不起来,只能放任他火烧火燎的突突疼着。
莫段然还凿的起劲,到底是男人,皮糙肉厚些,不过也看到手上也磨的红红的。
星柞大师抽空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了,弯弯,手受伤了吗?”
我点点头,抬了抬红肿的手,星柞大师点点头,说道,“那你先缓缓吧,上点药。”
我问他们,“星柞大师,你们还好吗?要不歇歇?”
星柞大师摇摇头说,“还能坚持。”
我点点头,其实心里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该坚持一下,不该停下,那样也就疼的麻木了,这一旦停下了,手疼的就再也拿不起工具了,也不知道得耽误多少事了。
心里叹了口气,我从背包里颤抖着找出医药包,拿了些药粉出来,撒在了伤口上,然后找出纱布来,无比艰难的裹了两层,说不定一会还能再干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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