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了三年,最终两人在五毒教大祭司的主持下,结成了夫妻,可以说是羡煞了多少旁人。
可谢无衣的心中依旧惦记着五毒教的蛊术秘典,这场婚礼其实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谢无衣看着熟睡的妻子,看着手中的短刃,最终还是放了下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是这夫妻呢。
人常道:十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
这十世轮回挣回来的缘分,又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切断呢
还记得那天是五毒教的大日子,所有的祭司都要前去进行一个祭礼,而这一天也正是五毒教内部最为虚弱的日子。
谢无衣心想若是这一次事情成不了,那他便放下这些心思与自己的妻子好好的过日子吧。
这其实是他自己给自己的一个抉择,他眷恋着这苗疆的风景,眷恋着妻子的爱恋,可是依旧放不下外面大好江湖,大好河山的向往,所以他给自己做出了一个选择,今夜动手,若成功,就离开这里,若失败,那么便好好的与蝶儿过一辈子吧。
至于失手被抓,那也是无奈之举,更是谢无衣不愿意看见的局面,但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局面,他也只能束手就擒了,毕竟,十七岁的他,可没有独撼五毒教的本事。
事情最后还是成功了,不过这个成功所带来的代价便是谢无衣的妻子被处死,没错,蝶儿帮助谢无衣拿到了五毒教的秘典,相当于叛教的大罪,要被处以极刑。
行刑当日,谢无衣最终还是来了,孤身一人,他心里的爱还是超过了那股贪婪,在他那奇异的天赋下,五毒教的驭蛊之术暂时的失去了效用,而惊慌失措之下的他们也让谢无衣有了可以救出蝶儿的机会。
蝶儿看着谢无衣,露出了她的笑容,一如以往一般,那至淳至朴,印入谢无衣心底的笑容,她最后果然还是感动了他,她也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结果,他心底果然还是有着她的。
不过她既然身为五毒教的弟子,帮助外人偷取了教内秘典,那她就绝对逃不掉一死的结局,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没人可以更改,谢无衣也不行。
“蝶儿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因为无衣你来救我了,不过我不能跟你走,因为蝶儿生在苗疆,长在五毒,蝶儿的心里已经放不下他们了,就如同放不下你一样,所以能答应蝶儿最后的一件事么?”
祭台上,蝶儿拥入谢无衣的怀中,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道。
“什么事?”谢无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一次他来这里到底是对是错,之前他用自己的天赋让蛊虫暴乱,但也只能有一会儿时间,这段时间他根本就不能将蝶儿带出这里。
“既然蝶儿今日难逃一死,那么便让蝶儿死在相公的手中吧,也不算辜负了我们两相爱一场,只求下一世,蝶儿能再做相公的妻子。”
听着蝶儿如此说,谢无衣整个人完全木然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想起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虽然短暂,但却快乐。
“噗嗤——!”
谢无衣的手穿过蝶儿的胸膛,蝶儿看着谢无衣那毫无表情的脸,怜惜的用自己的手轻抚了上去,低声说道:“傻相公,我就知道你什么不准备就来这里救我了,这只情蛊是我从小就开始养了的,现在它会代替我陪在你的身边,带你离开这里,情蛊至情,只有用至情人的心头之血方能见到其神奇的功效,答应我,好好,活,·····”
话还未说完,蝶儿就死在了谢无衣的怀中,随后情蛊发作,直接依附到了谢无衣的身上,导致他内力暴涨,生生从五毒教的总坛杀了出去。
恍恍惚惚,十年过去了,谢无衣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重山,浓郁的苗疆风气迎面扑来,尽管他再怎么踌躇,再怎么缓慢,都来到了这片令他伤心,令他崛起的地方。
下马,谢无衣牵着马来到了一座小山之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土包,杂草横生,看起来已经有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运起玄炁将周围的这些杂草清理干净,只余下那些开的烂漫的野花,谢无衣径直的做到了地上,对着土包低声说道:“小蝶,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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