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玫家的新玫咖啡厅已经成为唐玫、孔思思、迟敏生、宁不拔固定的约会地点,不约的时候,几个人也常来这里喝上一杯。孔思思自从和程东浩的婚事定下来以后,就准备迎接与李笑颜的正面交锋,但是婚前平静的过了,结婚顺畅的进行了,十月婚后平静的过到了春节,又过了寒假,如今到了早春二月,李笑颜始终面也未露。孔思思通过唐玫给李笑颜扔下了两枚重磅炮弹:喜饼和婚纱照,想要刺激她一下,让她有所动作,但是也都平静的过了,毫无反响。程东浩就是事业、事业、事业,孔思思就是寂寞、寂寞、寂寞。
虽然程东浩和孔思思也是出双入对,虽然程东浩对孔思思也是百般体贴,除了不跟孔思思上床,什么事都做了,但是那些浮沫蹭眼的事有什么用?结婚的核心就是上床生孩子,这是其它一切都不能弥补和替代的战略要点。程东浩病况究竟怎么样,孔思思一无所知,又不敢挑开了强行质问,也不敢坚持带他去医院检查,心因性阳痿,这个理由简直是他的绝对防御。每当孔思思扑在他怀里,向当初看到的李笑颜那样稳、准、狠的把手快速决然的伸向他的裆下结界的时候,程东浩总是用他那强有力又温厚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弯到她的胸前,抱一下,转身离开,这一招式始终如一。孔思思每每此时心里怒潮汹涌,几欲疯狂,但是又不得不装的淡然处之,乖乖的罢手。
程东浩出差了,大概又是去会李笑颜了吧。虽然自结婚以来,唐玫就没有因为这个问题通报孔思思,但是每次程东浩单独出门,孔思思都会这样想:去会了李笑颜,去给李笑颜汇钱,去给李笑颜寄东西,去给李笑颜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这样想象饮鸩止渴一样毒害着孔思思,但是孔思思依然被这种想法纠结的心魂不安、水深火热。
来新玫咖啡厅喝上一杯,和唐玫诸人亲近,已经成为孔思思忍无可忍、默然反抗的一种标志,虽然这必将被程东浩知道,但是孔思思也是有意的表示她也有她的生活和朋友,程东浩也不能完全控制。只要他有李笑颜,她就有唐玫之流。而且就算孔思思不去找唐玫,程东浩也知道她们不是绝无往来。这也绝不是程东浩不让孔思思碰他的理由,他并不在乎,他知道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瓜,也不是没有手段,没有办法,没有后台的孱弱之辈。通过唐玫不断的谆谆告诫及这几年的经验,孔思思也渐渐明白,在程东浩面前一切掩饰都只是表明愚蠢的砝码,于是,不如不掩饰。生活,该怎么过怎么过,事情,该怎么办怎么办。顾忌一件事物本身,就是被这一事物禁锢的标志。而李笑颜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无所顾忌,孔思思也从唐玫那里领受了李笑颜这一习性,决心超越她,结婚之后,越发的放的开了。
孔思思一进新玫咖啡厅,就看到唐玫在向她招手。两个人坐下之后,唐玫说:“我知道,东浩又出差了。”孔思思说:“他的事你自然比我清楚。”唐玫说:“东浩已经有半年没有去找李笑颜了。”孔思思说:“真的?”唐玫说:“应该是。”孔思思说:“他们分手了?”唐玫说:“没有。”孔思思说:“那为什么?以前不是都是平均每个月见一次吗?他们?”唐玫说:“必定跟你和我给他的压力有关,他跟你有实质性的进展吗?”孔思思说:“一直一样,夜夜锁门,那个地方也不让我碰。”唐玫说:“他护的不是那个地方,他护的是李笑颜,他跟你结婚也是护的李笑颜。你现在跟我还二了二乎,如果他跟李笑颜结了婚,你就彻底的跟我一党了,他招架的住吗?他招架不住,李笑颜还护得住吗?到时候是你会放的过李笑颜,还是我会放的过李笑颜?程东浩怎么都好说,咱们不会把他往死里整,可是李笑颜,哼,反正我是不会手软。”
孔思思说:“东浩如果跟李笑颜结婚,我就完了。”唐玫说:“李笑颜要是得到幸福,我会变成疯子的。不是她疯,就是我疯。”孔思思说:“李笑颜不论怎样都会好好的。”唐玫说:“所以程东浩跟你结婚了。”孔思思说:“东浩早知道这些?不会吧?”唐玫说:“他只会比你我想象的知道的更多。”孔思思说:“我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东浩交流了,他会怎么看我呢?”唐玫说:“你只要本色出演就行了,让他知道:你爱他,所以不顾一切的要跟他在一起,这就足够了。”孔思思说:“是啊,我本来就爱他,就象太阳、月亮、星辰一样照耀着他,无法掩盖,他一定知道:我很爱他。”唐玫说:“这胜过任何表述和表达,是最终彻底打败李笑颜的根本,也是咱们得到幸福的基石,咱们一定会幸福,会很幸福。”
孔思思说:“你还想得到东浩吗?”唐玫说:“东浩有你了,我有高泽宇。”孔思思说:“发生关系了?”唐玫说:“没有。”孔思思说:“什么时候结婚,那?”唐玫说:“再等等。”孔思思歪着头,看着唐玫,说:“你还是不爱他?”唐玫说:“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孔思思说:“可是你不爱他。”唐玫说:“他才华出众,我需要他。”孔思思说:“人往往都会在关键时刻选择需要,而不是爱,大家管这叫理性。”唐玫说:“可惜我是性情中人。”孔思思说:“真正理性的人往往都这么自诩。”唐玫说:“我说我已经彻底放弃了东浩君,你相信吗?”孔思思说:“不相信。”唐玫说:“所以我实话对你说:我对东浩的爱象南极的积雪一样,已经一点儿一点儿的变成冰川,变成千百年的存在。”
孔思思拿勺子搅了一下咖啡,说:“你这是跟李笑颜在较劲,你是女人,不要因为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和幸福。”唐玫说:“李笑颜算什么?我才不是因为她,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和内心的信念。”孔思思说:“我呢?”唐玫说:“如果我说我会因为你放弃东浩,你相信吗?”孔思思说:“不相信。”唐玫说:“这是真的,只要不是李笑颜,我都可以容忍。因为东浩不会象爱李笑颜一样爱你,你并不会比我从东浩那里得到更多。”孔思思说:“我是他的妻子。”唐玫说:“东浩并不在意这个名分,我也是。可以这么说,东浩对李笑颜的爱就是我对东浩的爱,性质是一样的,彼不消,此不减。”孔思思说:“你本对东浩的爱不是这样深,你是跟东浩习得的。”唐玫说:“可知他对我致命的吸引力。”孔思思说:“你还是嫉恨李笑颜太过。”
唐玫说:“你对李笑颜呢?”孔思思说:“我只要她彻底离开东浩,她的荣辱死活都跟我不相干,只要她离开。”唐玫说:“如果东浩不让她离开呢?”孔思思说:“如果她真想离开就能离开,东浩如果真的象你说的那么爱她,也会让她离开。”唐玫说:“关键要看咱们怎么做。”孔思思说:“对。”
唐玫说:“敏生和谢峻三年前就发生关系了,谢峻也不娶她,她也不想嫁他,两个人就这么混着,她爱他又看不起他,光是他吃饭的样子,敏生就受不了,说是象十二级地震现场一样惊悚。”孔思思往门口看了一眼,说:“不拔来了。”
宁不拔坐下来,说:“说我呢?”唐玫说:“是啊。”宁不拔说:“说我什么?”唐玫说:“说你二十六了还不找人嫁出去。”宁不拔说:“有人二十八了还是处男,我一女的理应更保守些,到三十。”孔思思说:“说的是穆雁鸣吗?”宁不拔说:“除了他那样的穿山甲,还能有谁?”孔思思说:“你不是不爱他吗?”宁不拔说:“怎么不爱?”孔思思说:“据说只是因为条件优越,人也优秀。”宁不拔说:“这还不够?”唐玫说:“如果没有田君华,确实是够了。”宁不拔说:“田君华是谁?”唐玫说:“他又惹你生气了?”宁不拔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唐玫说:“那还气成这样?”孔思思说:“现在田君华的建筑设计公司已经相当有规模了,不是当初那个寄人篱下的穷酸了。”宁不拔说:“他成不成还不是你们家东浩一句话?那是东浩的公司。”孔思思说:“不是,我问过东浩,他说是田君华控股。”宁不拔一撇嘴,孔思思说:“你不信?”宁不拔说:“你说说是东浩可信还是田君华可信?”孔思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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