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颜给程东浩打电话,报告见习结束,程东浩说:“那来北京吧,我去接你。”李笑颜说:“我自己坐火车去。”程东浩说:“我还要回许昌看我爷爷,顺便把你带来。”李笑颜说:“顺便?”程东浩说:“当然是啊,顺便。”李笑颜说:“我不去了。”程东浩说:“哪儿能你说了算?”李笑颜说:“我的事当然我说了算。”程东浩说:“这不是你的事。”李笑颜说:“我去不去当然是我的事。”程东浩说:“你都是我的,你哪儿还有你的事?都是我的事。”李笑颜说:“我挂了。”
正是星期天,程东浩先到了李笑颜家,带来两桶绿茶,四瓶亚麻籽油。李笑颜到楼下去接,说:“怎么就带这么点儿东西?对我抠也就算了,对我爸妈应该大方点儿,说什么也得把半个超市搬来。”程东浩说:“你说还买什么,我去买。”李笑颜说:“算了,他们都知道你来了,这时候去买,明摆着是我要的,早一天让他们看到你的真面目也好。”程东浩笑着看着李笑颜,一揽她的腰,吻了一下,说:“真刁钻,看我怎么收拾你。”李笑颜挣脱开,说:“你这么不懂事,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两个人上了楼,李连风和鲁遥开着门站在门口,说:“东浩,快进来。”李笑颜把茶叶递给鲁遥,把油放到厨房。一家人到客厅里坐下喝茶,鲁遥端上点心,说:“离吃午饭还早,垫垫底儿,我昨天才烤的可可松饼和杏仁饼。”李笑颜说:“去洗手。”程东浩乖乖的去洗了手,李连风说:“先喝口茶。”鲁遥说:“我看你买的茶是什么茶?”拿在手里看了,说:“是蒙顶甘露,有名的茶中故旧,你们喝那个,我先沏这个尝尝。”李笑颜说:“妈,我也喝。”李连风说:“我沏,你去做饭。”程东浩说:“我做吧。”鲁遥说:“你歇着,你们爷俩说话,我们做饭。”
一家人吃过午饭,又谈了几句话,都要小憩一会儿,程东浩又睡在客房兼书房里。才躺下,李笑颜就摸进来,扑到程东浩身上抱住头就吻,一边手就往程东浩裆里摸。程东浩把李笑颜按住了,小声说:“现在不行,过几天到了咱们家。”李笑颜在程东浩身子底下扭动着身子,程东浩紧紧抱着她吻了好久,说:“乖乖的,做完了也不好意思洗澡,天这么热会很难受的。”李笑颜说:“我都湿了。”程东浩说:“不行。”李笑颜说:“那就这样抱着。”程东浩说:“不行,我受不了,你去你的房间。”李笑颜不挣扎了,程东浩放李笑颜下了床。李笑颜临走往程东浩裆下一抓,程东浩躲了。李笑颜一仰头,哼了一声,出去了。
下午,程东浩和李笑颜去超市买了菜把冰箱上上下下都放满了,鲁遥说:“买这么多东西,一个星期也吃不完。”李连风说:“倒都是可以放一阵子的东西,深挖洞,广积粮的思路。”李笑颜说:“他想把超市搬来,我说你们没时间打理,他才算了。”鲁遥说:“准是你鼓捣的。”李笑颜说:“跟我有什么关系。”鲁遥说:“海参买了,你可做。”李笑颜说:“我们明天就走了,泡都泡不开。”鲁遥说:“那你买。”李笑颜说:“让你们吃的嘛,还能不能做好人了。”鲁遥说:“东浩,你可不能什么都听她的,这丫头就会给人添乱。”程东浩笑着不说话。
一家人摘了菜,程东浩掌勺,李笑颜打下手,做了晚饭。晚上十点的时候,大家都轮流洗漱了,睡下。十二点的时候,夜深人静,李笑颜又摸进了程东浩的房间。程东浩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身上搭着毛毯,身子象箭一样挺直。李笑颜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先扒下了他的内裤,摸了摸,软软的一坨,又去脱他的背心,因为压的牢,李笑颜拼命的扯下来,程东浩居然没有醒。李笑颜暗自道:这小子睡的真死。自己也把衣服脱光了,就趴在程东浩的身上,细碎的吻下去,一面在程东浩的裆里不轻不重的抚弄。
本来程东浩引不起李笑颜如此疯狂的欲望,这欲望起源于秦关。被秦关堵死以后,心理和生理上都实在是憋不住,有程东浩权且泄洪。由秦关带来的痛苦、委屈、绝望、迷茫、无助都化为对程东浩疯狂的掘取。她必须让自己相信:从一个人身上得到和付出的必将在另一个人身上得到和付出,这个世界是平等的。
一个窒息的长吻,程东浩醒来了,他最先感觉到的还不是窒息,而是下身那有节律的压迫,李笑颜热乎乎的身体和嘴巴。程东浩明白过来,下边就硬了,一面吻着李笑颜,一面把她压在身下,说“不行”。李笑颜挺起来抱着他疯狂的吻,程东浩也忍不住,说着“不行”,下边忍不住的进了,也没戴套。做了两次,李笑颜还是不放过他,程东浩说:“怎么了?你?不疼吗?”李笑颜说:“我乐意,我很想你,想的不得了,你怎么才来?人家都说男的忍不住,你怎么就能忍的住?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程东浩说:“胡说,我除了你和我爸谁都没有。”李笑颜说:“那你见到我应该把我撕碎了,那种渴望才对。”程东浩说:“我满足不了你吗?”李笑颜说:“做到七次。”程东浩说:“不行,明天一大早还得开车呢,乖乖的去睡。”李笑颜说:“就在这里睡。”程东浩说:“不行,快走。”李笑颜也不想第二天被爸妈碰到,吻了一下程东浩,收拾了衣服,拿卫生纸擦干净了,放到袋子里,摸黑回到自己屋里。
第二天一早,程东浩和李笑颜收拾了,李连风和鲁遥送到楼下,鲁遥的眼圈儿就红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李笑颜一看妈妈哭了,也忍不住哭起来,母女两个一哭,李连风说:“这是干什么?”心里也是酸酸的。程东浩说:“妈,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您放心。”鲁遥说:“我不是担心你不照顾她,我是怕你把她宠坏了,到时候吃亏的是你。”李笑颜抹着泪,嘟着嘴,说:“妈,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儿子?”鲁遥也抹了泪,说:“到了那里规矩着点儿,见着庆家代我们问好。”李笑颜点头。
程东浩和李笑颜买了东西,没有进京,拐弯到了程东浩爷爷家。程东浩早已经给爷爷打了电话,姑姑程丹阳上班去了。看程东浩带李笑颜来,乖巧温柔的一个女孩儿,娴静大方,很高兴,谈了几句话,说到当年自己工作建厂的时候和程东浩的爸爸小时候又说到程东浩小时候,话匣子一打开,祖孙三人谈的高兴,一边做午饭吃了。程东浩带着李笑颜告别出来,开车上路,直奔北京。
程东浩把李笑颜直接带到自己新买的房子里,开门进了屋,说:“看看吧,咱们的家。”李笑颜一路看,一路说:“怎么这么简陋?连个小摆件和小挂件都没有?也没有花草?也没有鱼鸟?也没有壁纸、木隔断、吊顶、华丽的窗帘,也不是跃层,也不是复式,还这么小。”拉了拉灯,说:“普通的节能灯。”到了厨房,说:“简朴的厨房。”到了厕所,说:“简朴的厕所。”到了卧室,说:“简朴的卧室。”转回客厅,说:“唉,这落差。”程东浩说:“你想添什么就添。”李笑颜说:“你敢。”程东浩说:“不敢,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吗?”李笑颜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多一样东西,哪怕是双筷子。”
程东浩笑道:“我就知道。”李笑颜说:“我是怕你累着。”程东浩说:“还是为我考虑。”李笑颜说:“当然,你还不知道我其实很体贴的,就象是因岁月的磨炼而变得睿智迷人的晚收甜酒,回味无穷。”程东浩说:“那是体贴?”李笑颜说:“真体贴,岁月沉淀,为你温存。”程东浩说:“这是在讨好我吗?”李笑颜说:“这是我本色。”程东浩说:“从今以后,咱们就要共同生活了,先说好,一夜顶多一次,一个星期之后,隔天一次。”李笑颜说:“不行。人家都是一夜七八次。”程东浩说:“你想不想跟我过的长?”李笑颜一仰头,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两个人到一家日本料理吃了晚饭,回来李笑颜看书,程东浩看自己的资料。九点的时候,程东浩先去洗了澡,出来对李笑颜说:“去洗澡。”李笑颜从皮箱里取衣服,程东浩说:“把皮箱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放到衣柜里。”李笑颜一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有几套漂亮的裙装和鞋。色彩淡雅,简洁平实,但是做工和质地一流。李笑颜说:“是给我的吗?”程东浩说:“是。”李笑颜说:“果然我的气象高贵起来了,可见高贵其实就是钱柜。”
程东浩说:“普通棉布也可以做成这样,不是钱的问题。”李笑颜说:“是我的问题?”程东浩说:“你在学校穿运动服就可以了,在医院穿白大褂就可以了,在家的话,穿妈给你买的衣服就可以了,出来的话,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就可以了。”李笑颜说:“这么说来,我不是很省心吗?”程东浩说:“是啊,你跟了我最大的好处不是幸福,而是省心。”李笑颜说:“就象是吃白馒头和白米饭。”程东浩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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