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春雷抢过她砸向自己的枕头,往地下重重一扔,道:“我就知道你在玩弄我,好,我也不做什么保镖了,我走,我现在就走,就算睡在马路上,我也不会待在这里一分钟了!”说完扭头向门外走去。
陆丹丹见他真的往门外走去,突然嘶声道:“死土鸟,你给我站住!”
翦春雷本来已打算夺门而出,听到陆丹丹的话后,才发现自己上身衣服不知何时被扯掉,总不能这样走出去吧,于是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陆丹丹忽然扑哧一笑,道:“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经不起逗呀,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过来吧,我有话跟你说,求求你啦,求求你嘛。”
翦春雷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个180度的大变脸,但经不住她的软语相求,回身走了过去,一言不发地站在她面前。
陆丹丹拉着他的手甩了甩,柔声道:“刚才是我不好,都怪我喝得醉薰薰的,没看清你是什么人,还以为你是那几个大色狼,所以才那样对你的。对不起了,你没生我的气吧?”
翦春雷面无表情地道:“我不信,你不是说你一向都很能喝吗,难道今晚这点酒就把你弄醉了,何况刚才你一回来就认出这是你的家,说明你还没有真的醉,你也应该清楚我到底是谁。”
陆丹丹沉默了一会,幽声道:“是的,我承认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我从大马路上找来的男朋友,我很希望从你那里得到早已失去的关爱,像爷爷奶奶那样无私的疼爱,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样相信你,难道你敢说你是真心真意地对我,真的愿意保护我一辈子吗?如果不是,那么你刚才和我那样又算什么,只是想玩一玩我的感情,像野兽一样发泄你们男人的欲望吗?”
翦春雷这时也渐渐清醒过来,感到一股强烈的负罪感从心底升起,的确像陆丹丹所说,他只不过是她从大马路上“捡”来的男朋友,他能够给予她什么呢,或许连最简单的安全感都没有,但是刚才那些事情也不是自己主动,明明是她挑起的,于是忍不住争辩道:“可是,刚才……”
陆丹丹不让他把话说出来,马上抢先道:“刚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样控制不住自己,那是因为我喝醉之后,头脑变得不清醒,想到失去的最爱的亲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想放纵一下自己,甚至想从此堕落下去,反正已没有人疼爱我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想这么做,就越做不到,有时明明觉得兴致很高,忽然间又觉得没一点兴趣,觉得接近我的男人都是别有用心的,都是这世上最可恨的人,然后就想狠狠地咬他一口,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反复无常,你不会怪我吧?”说完竟然轻声抽泣起来。
翦春雷看着她动情流下的泪水,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忽然觉得自己比她幸福多了,虽然自己有家不能回,但毕竟不像她一样,想爱又不敢爱,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爱,像个孤独的孩子迷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森林中,于是拿起毯子披在她身上,拍了拍她的肩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不会怪你的。”
陆丹丹展颜一笑道:“太好了,那你也不走了是吗,还愿意做我的保镖吧?”
翦春雷轻叹道:“其实我知道你只是因为太孤单,想找个人陪你玩而已,像我这样的男人,连别人一招都挡不住,哪里配做你的什么保镖呀。”
陆丹丹眨巴眨巴眼睛,笑道:“不啊,我觉得你很好很棒,很称职啊,你明知道打不过别人,却还那么奋不顾身地过来保护我,我觉得你是这世上最称职最勇敢的保镖了。”说完,侧着脑袋向翦春雷靠了过去。
翦雷雷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见丹丹靠过来,连忙迅速躲开,道:“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勇敢,也很害怕被那些人打,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陆丹丹刚刚扑了个空,连忙用手撑住身子,没想到胸前的毯子又滑了下来,羞得用另一只手护在胸前,有些不自然地道:“你是不是想和我那个,我现在心里还没做好准备,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受一个男人,你不会那么着急吧?”
翦春雷看到她的狼狈样,连忙转过头去,道:“不会,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喝酒了?”
陆丹丹释然一笑道:“好的,我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去和那些坏男人喝酒了。土蒜,我今晚真的很开心,我们一起上床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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