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唾沫飞溅地道:“告诉你吧,我们老大鹰王可是深海市响当当的人物,只要你加入我们飞车帮,跟着我们老大鹰王一起混,从今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有大把钱花,就连漂亮的马子都可以随便玩,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翦春雷虽然饿得一度意识模糊,但还是有些辨识能力的,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问道:“你们飞车帮是干什么的?”
小个子道:“我们飞车帮可厉害了,在深海市谁不知道我们的大名,有谁敢跟我们过不去。这一带所有的酒楼、发廊和按摩院都归我们鹰王管,只要坐在家里就有人送上大把大把的保护费,而且他还是好几家按摩院的大股东,每年挣的钱多得数都数不清,你跟着我们老大混绝对没错,保证你以后发大财。”
虽然小个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始终没有言明飞车帮是干什么的,但是从他刚才的流氓行径来看,翦春雷隐隐感到这个飞车帮有点不太对劲,应该就是一般人避而远之的黑社会组织,试探性地问道:“我听说,做这些生意都不太稳当,而且国家现在也不允许成立什么帮派组织了,搞不好很快会被查封禁止的,不知道是不是?”
小个子“呔”了一声,道:“你真是幼稚到极点,你可知道我们老大鹰王是什么人吗?你可知道他背后有什么人罩着吗?告诉你吧,我们老大鹰王号称‘深海龙太子’,为什么叫龙太子,就因为他背后还有个龙王保着他,所以,不管他做出什么事,都有人帮他摆平,谁要是敢查封他禁止他,谁他妈的就是不想在深海市活下去了。”
翦春雷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们老大鹰王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小个子昂首道:“我们老大不是用厉害两个字就能形容的,简直可以说是神通广大,他英俊潇洒高大威猛,身边的女朋友多如牛毛……”
翦春雷看他说话的样子,越来越觉得他像一个唱大戏的,差点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公的说成母的……
从前,在妈妈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的叮咛和教育下,翦春雷无论是在校里还是校外连架都不敢打,更不用说去跟什么流氓散仔混了,可如今他闯下了弥天大祸,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该如何才能生存下去呢?
如果不找点事做混口饭吃,势必沦为街头人人鄙夷的乞丐,可他这一次仓皇出逃,连个证明自己的东西都没带,还能干些什么正经的事呢,又有谁会相信他收留他呢?
实在想不出别的出路,就先跟小个子说的鹰哥混,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他们不让自己干什么太出格的事,让自己能有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就行。
经过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后,翦春雷终于说服了自己,勉强点头道:“好吧,只要你们给我吃饱饭,我就跟你们混。”
小个子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好,够爽快,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们的老大,求他收下你。对了,我叫花麻雀,你叫什么?”
翦春雷因为犯事在身,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名,但也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无名吧,犹豫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道:“我……我叫……我叫田羽……田地的‘田’,羽毛的‘羽’。”
其实“田羽”这个名字并不是他刚刚杜撰的,早在初中时他就已经把“田羽”作为化名。
当时班上的同学都喜欢玩“拆字取名”的游戏,就是把名字里的字拆出来形成另一个名字,据说是受了大名鼎鼎的金庸影响,“金庸”这两个字就是从他的本名“查良镛”中的“镛”字中拆出来的。
翦春雷那时也觉得这个游戏好玩,绞尽脑汁从他名字中的“雷”字,拆出一个“田”字作姓,从“翦”字拆出一个“羽”作名,得到“田羽”这个自认为响当当的大名。
可是花麻雀听他报上名来,却撇撇嘴道:“田羽?谁给你取个这么难听的名字,我觉得叫田鸡还好听一些。”
翦春雷涨红了脸道:“我就是叫田羽,不是什么田鸡,田鸡总是被人吃掉,而田羽长有一双翅膀,会飞得很高很高。”
花麻雀不耐烦地道:“算了,你叫什么名,想飞得多高关我屁事。我刚才是问你外号叫什么,出来混没个响亮的外号怎么行!快说,你的外号叫什么?”
翦春雷忽然想起在学校时同学们给他取过一个外号叫“无敌蒜米”,答道:“我的外号叫‘小蒜米’,只要早餐吃了蒜米,我一天都会特别兴奋,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上体育课时没人能跑得过我。”
花麻雀点点头道:“小蒜米,小蒜米,这个外号还不错,在外面混就要多吃点蒜米,吃了蒜米能让你的嘴巴比公共厕所还臭,只要一说话就能薰到对手,臭得他受不了乖乖地投降。”
翦春雷没想他竟会这么说,有些哭笑不得道:“瞧你说得,都可以把小蒜米当作一种武器,把它放在嘴里比黄鼠狼放屁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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