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琛有意退让,他的后悔刚刚是自己太冲动才会说出那些话,何婉墨才二十二岁,说成熟还是太早,有些事情必须说出来来,她才可以理解。
他想要带何婉墨回自己那里,谁料她却执拗不肯,挣扎的甩开,他自问这么多年,似乎没哄过女孩子,竟有些不知所措,转而伸手抚上她的脸,她却往后一缩,避开他的手。
“回去给你看样东西,有些事情看来我不说,你也不会懂,你总是让我坦诚,现在让你知道,你又不想听,还能让我怎么办?”许亦琛不在靠近,他点了根烟,让自己清醒一点,满室的烟云缭绕。
“你喝酒了,怎么开车,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我累了,要休息。”何婉墨心口不一,这是她第一次在许亦琛面前这样的硬气,有了一般恋爱里,女孩可以自私任性的感觉,目光却始终不敢何他想接。只得强笑着说。
“明天你会有时间?好像要参加一个卫视的节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面对何婉墨的敷衍,许亦琛的声音低低的,脸隐在灯影暗处。
何婉墨听后,眸光一闪,有些不可置信,呢喃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行程?你一直在关心我?还是我又多想了。”
许亦琛苦笑“你是我的女人,怎么会不关心你,我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一直认为只要心在一起就够了,不喜欢附加太多的东西放在上面,每天都要去联系维持,可能这就是代沟,我们恰巧相反,你还停留在那个阶段。”
“你怎么不说自己到了清心寡欲的年纪,身体不行,所以认为只要心在一起就够了,关系也可以很纯洁。”何婉墨呛声反驳许亦琛,她恨及了他总是把她当做小孩子,像是长辈般的谆谆教导,和他的这一段关系里,她觉得就像自己一个人行走在荒原上,四周苍茫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孤怜怜的一个人,奢望如果不能常相伴,只要知道他在也好,
何婉墨的冷嘲热讽,他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还口,只是望着她,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可以把所有的怨念都发泄出来。
结果她却也是沉默,窗外的风一阵紧过一阵带来了滂沱大雨,风雨中室内异常静谧。
火机滑轮声,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沉默,许亦琛又点了一支烟,整个晚上,他一支接一支,直到现在呛的忍不住咳嗽,只抽了一口就掐熄了烟。
“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在谈,现在只会越说越僵,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许亦琛拿起外衣穿上,走到门边突然又想起来,立住脚说:“记得锁好门,这种老居民房,不安全”
许亦琛走了,又留下了她自己,她跑到窗子旁,不顾外面风雨,打开窗子,雨水被风刮的落在脸上打的冰凉,看着红色车尾灯,隐入黑暗,她才缓缓关上了窗子,孤独感涌了上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是冷。
她微微的喟叹了一声,外面雨正盛,似有千军万马在咆哮,回想起他的眼神,和他留下的香水混杂烟草的味道,像是湍急的河流,仿佛能卷走一切苦笑“你已经得到他,为什么偏偏学不会知足。”
人就是这么奇怪,在没得到前,总是把自己想的太勇敢,以为能承受住一切,只要得到就会心满意足,原来她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可以承受住他的冷漠,到底为什么争吵她也不知道,可能是话赶话,又可能是积压已久,在那一瞬的全部爆发,只想要许亦琛的几句安慰而已,可他却又是那样的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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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她喃喃诅咒,咖啡洒了一身,只好到洗手间里去整理,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极点,这一天似乎什么事都不对头,大概是和许亦琛吵架之后,心情大受影响。整个人也是无精打采。
上节目之前,她的手不稳,一杯咖啡,毁了一整条裙子,试图在洗手间里用洗手液清理干净,结果越弄越脏,从一块小咖啡渍,变成了一滩。
顾家同,第一天当她的助理,就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急的她满头是汗,想要去从别人那里借身合身的衣服过来。
顾家同昨天刚刚到的北京,就迫不及待提出跟班,鞍前马后,做出报恩的架势,让何婉墨面对这样有工作热情的顾家同,实在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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