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听到牛根生的询问,当即就是直接答道:“确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需要面见陛下,赶快开门让我进宫!”牛根生听了周文的回答有些面露难色,不过还是急忙回答道:“将军这是为难下官了,虽然将军是陛下十分亲近之人,可是如今并没有陛下的宣召,又没有手印,将军曾经也全权执掌近卫军,自然是知道法令规定的。不如让下官派人前去通报一下,还请将军稍等一时片刻可好?”
周文闻言眉头一皱,面色显得有些严肃,却是又直接说道:“此事事关紧急,不可耽搁时间,宫中规定我自然是一清二楚,不过你无需担忧,我先进去面见陛下,其中缘由自会陈明,不会让你承担责任分毫。”牛根生听出了周文语气中的不可拒绝,无奈答道:“这……好吧,既然将军都如此说了,下官只好听命。”牛根生苦笑了一下,毕竟周文曾经也是自己的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
之后只见其回头一声令下:“放行!”周文见此,当即飞身一跃,就是跳到马上,“驾”的一声,飞奔而去。牛根生心里暗自嘀咕:如此紧急,难道是边境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如今我国军力如此强盛,当今的明元皇又秉承仁义施政,感念百姓疾苦已经不主动与邻国发生战争了。要说邻国对信义之国有不轨之心,那自是不可能之事。自己国家不去攻打他们就已经让他们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有其他心思,就是有恐怕也不敢表露出来。明元皇与首相太傅的威名在大陆之上即使是他国的将领想起来也是望而生畏的。不过说到首相太傅,按照新历法来算的话,自从建国之后明元皇四年开始,倒是逐渐在民众面前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如今已明元皇明历八年,说来也怪,即使自己当差这么多年来,也好像没有多见首相太傅几次的,难不成?
牛根生想罢,不禁暗自摇头喃喃自语道:“是自己多虑了,这等大事哪里是自己一个区区城门守卫长可以胡乱猜忌的,刚刚对周将军说的话也只是职责所在才敢硬着头皮上的。”想到这里,牛根生抬头望去,只见周文已然踪影全无,却是御马飞奔入宫许远了。
却说这边的周文,一路上经过重重守卫终于到了内宫之中。便立即下马匆忙奔向天政殿而去,此时刚过正午不久,按照明元皇这几年的习惯,用膳之后必然是在那里处理国事的。等他到达那里,一眼就看到了陛下的随行侍卫,看来果然没有出乎意料。只见周文走到侍卫近前,“快去通禀陛下,我有急事需要觐见!”十分果断的话语便是脱口而出。侍卫自然认得周文,随即转身而入,快步走到内室。
此时殿内,明元皇还在阅览各地的公文,看到侍卫进来,便问:“何事?”侍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答道:“启禀陛下。门外周文周将军求见!”“哦!周将军来了?让他进来。”明元皇说罢,侍卫略一点头,起身而出。此时的明元皇看着侍卫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是否有些劳累了还是怎样,这平日里十分熟悉的贴身侍卫背影看起来倒有一些首相太傅李暮云的几分影子,以往可是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的。
未等他继续思量下去,门外的周文便疾步走了进来。一入近前,就立马双膝下跪,激动的说道:“陛下,老师他……他的病情更加严重了,老师说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特意差遣我过来禀报,还请陛下移驾首相府邸,他有些话要当面对您交待!”周文言语中不禁流露出悲伤之意,双眼更是微微泛红,直直的望着明元皇,身体甚至略微有些发抖,显然是情绪过于激动了。明元皇听罢,手上的奏章都不由得一抖,竟然拿捏不住而掉落下来,同时一声惊呼:“什么!怎么会这样,这几年不是一直尽量让你师傅不再操劳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说罢此言,只见他左手扶额,一声长叹悠悠发出,显得悲伤万分。周文见此,眼中的泪水却是没有忍住,不禁轻轻流落了下来,但却没有发出一丝哽咽之声。
明元皇失神了片刻,就是从极度的悲伤之中恢复了理智。之后就迅速起身,几步走到周文面前,一把拉起他,说道:“走,我们赶快过去!”两人快步转身而去,刚出天政殿,侍卫看到便问:“陛下要去哪里?”“首相府,不用摆架,准备一些快马,你们速度跟我过去!”没有停歇,两人便一前一后径直朝宫外的方向走去,而明元皇身后一队侍卫也悄然跟上。
没走多远,却是看到之前进去禀报的那个侍卫,带了一些快马快速赶了过来,刚至近前就是屈身一礼,同时开口说道:“陛下,还请上马!”明元皇没有停歇,纵身一跃,已在马上,而周文和其他的侍卫也是同样如此。随后,只见其中的四个侍卫飞奔在前,明元皇几人在后,如此这般便在一大队人马的簇拥下朝宫外的方向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大队人马便来到了皇宫外围的南门这里,远远只听得骑在最前面的两个侍卫喊道:“快快开门,陛下有急事出宫!”
这么一大队人马飞奔而来,自然在很远处就被牛根生看的是清清楚楚,来人正是当今圣上无疑,这边一说是陛下要出宫,当即是眼疾手快的让手下军士大开城门,飞奔的这队人马鱼跃而出,荡起了些许尘土。牛根生却是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心中不禁暗暗想到:怕是真的出了大问题,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了。或许牛根生根本没有料到,事情的原委就是如他所想,正是这位首相太傅出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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